劉福蛋這副姿態儘入幾人眼底。
錦初雖未站起來,心裡卻已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的孫氏同樣也是叫苦不迭。
知子莫若母,能把她這膽大妄為的兒子嚇得如此失態,想來這孩子定然是闖了不小的禍事。
二人都朝著福蛋身後望去,寄希望於能看到昭兒那小小的身影。
可惜福蛋身後空無一人。
錦初閉了閉眼,正要開口,孫氏的訓斥聲已搶先一步:“殺千刀的臭小子,你這是跑哪兒混了?”
說話的同時,她伸手照著兒子後背狠狠拍了一巴掌,又避開眾人對兒子使眼色:“吃了午飯你就跟著二孬跑出去玩,現下都什麼時候了,你倒是記得回來了!”
錦初上前一步,打斷了母子倆的“交流”,她直截了當地盯著劉福蛋問道:“福蛋,今日午後你和二孬將昭兒帶到哪裡去了?”
劉福蛋避開錦初的目光,下意識地望向自家母親,見孫氏微不可見的對他搖了搖頭。
他抿了抿嘴,低頭說道:“我今日午後跟二孬去村後小河邊玩了一下午,沒有見過昭兒。”
錦初心裡冷笑一聲:“這就開始撒謊了!”
一旁的王維越都看不慣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遂指著他勸道:“福蛋弟弟,你跟二孬到底將昭兒帶去何處了?趕緊告訴錦兒姐姐,天色越晚越不安全,早點找到昭兒回來,大家也都早些安心。”
孫氏不樂意了,當下對著維越就是臉色一沉,嗬斥道:“越哥兒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家福蛋方才不是說的清清楚楚的嗎?”
她刻意看了錦初一眼,又對著維越說道:“他是跟二孬出去混玩了一下午,壓根兒就沒見過昭兒,你硬逼著他說昭兒在哪兒?他又怎麼說的出來?”
見有親娘撐腰,劉福蛋的心虛頓時飛的無影無蹤,他梗著脖子叫道:“王維越,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劉福蛋堂堂清溪村的老大,根本不吃你這一套!你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換個人去嚇唬吧!”
“你小子到現在還在嘴硬!”
見孫氏母子倆裝傻充愣的耍起賴來,王維遠隻氣得火冒三丈,“福蛋你真當就你一個聰明人,彆人都是傻子嗎?你去拿鏡子照照自己的臉,看看方才你見到錦兒姐姐時的模樣,心虛成那個樣子,真當我們幾人都是瞎的嗎?”
聽到這句話的劉福蛋,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臉,待覺察到眾人齊齊望來的目光時,又猛地放下了手。
這還不夠欲蓋彌彰嗎?
孫氏暗自恨鐵不成鋼地罵了句:“糟心的熊孩子!”
再次護起了兒子,她對著冷眼旁觀的錦初扯了個笑容:“錦兒啊,昭兒不見了,嬸子知道作為姐姐的你心裡著急,不瞞你說,嬸子心裡也一樣著急。但今日福蛋確實沒有見過昭兒,你非要扯著福蛋問昭兒的下落,這豈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嗎?”
“我娘說的對,我今日從來沒見過昭兒,也不知道昭兒下午出門去哪兒了?你們找不到昭兒,乾嘛都來問我?”劉福蛋謊話說的越來越順溜。
“福蛋,你確定午後一直跟二孬在一起嗎?”沉默不語的錦初忽地來了這麼一句。
劉福蛋看著錦初點了點頭。
“從未分開過?”錦初又問。
“從未分開過!”劉福蛋回道。
“好。”錦初微微一笑,對著王維越說道:“越弟,你去二孬家問問他……”
錦初在他耳邊細細說了幾句,王維越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道:“好的,那錦兒姐姐我去二孬家了。”
孫氏和福蛋隻聽了去二孬家的第一句,後麵的就再也聽不到了。
二人心裡頓時不安起來,孫氏還勉強能裝出副平靜的樣子,福蛋卻是急的抓耳撓腮,來回不停的走動。
最後還是孫氏實在看不下去,直接拉住了他罵道:“臭小子,你給老娘坐下,老娘的頭都被你晃暈了!”
他這才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片刻後,王維越回來了,他一臉開心地走到錦初身邊,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好幾句,還不時抬頭看向對麵的福蛋。
期間錦初不停地點頭,末了露出笑容:“勞煩越弟了,你先坐下歇會吧!”
見錦初又露出笑容,孫氏母子倆不約而同的對望一眼,頓覺渾身一寒。
錦初見這母子倆心理壓力給的差不多了,才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到劉福蛋身邊,不輕不重的看著他的眼睛,不緩不慢地說道:“福蛋,二孬可不算是你的好兄弟啊!你說你們午後一直在一起玩,他說的卻是你們隻一起玩了一會兒,他就回家去了。”
“你聽他胡說!午後還是他來找的我,我們倆一起去了河邊,在那裡玩了許久才回來的。”劉福蛋勃然大怒,氣惱的反駁。
“你說你們去的是小河邊玩耍的?”
錦初眉頭一挑,“這就又是奇了!二孬可沒說你們在小河邊玩耍,他說你們倆是在村西頭的小樹林裡玩的呢!”
“二孬說是村西頭的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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