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的輝映下,少女緋紅的臉因為被迫抬高,而浮上濃濃的不甘之色,兩隻點漆般的瞳仁裡盛滿怒火。
殷紅的唇瓣緊緊抿著,唇角處猶帶著不曾擦走的血痕,整個人看上去清純,不馴又魅惑。
不知是屋子裡熏香的緣故,亦或是姑娘純欲般的誘惑,男人隻覺一股燥熱自腹間快速升起,頓覺手中的肌膚都潤滑了幾分。
他垂目望向自己的下身,喉間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正猶豫間,忽聽得少女蹙眉,嚶嚀一聲。
這一聲有如呢喃,幾乎輕不可聞,卻將男人的欲念全部勾了出來。
罷了,既是李家兄弟千方百計送到他的跟前,索性就收用了吧!
麵前這姑娘不論容貌,還是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不馴,也都頗為合了他的胃口。
他眼下雖冷著這李氏兄弟,將來還是要用一用李仲謙的,畢竟吏部侍郎的身份還是很能做些事情的。
想到這裡,男人再不掩飾自己的欲色,一把攬住被藥性控製得幾乎處於癲狂狀態的少女,嘴裡低聲笑道:“你若好好服侍爺,日後有你的富貴日子。”
言罷一把將她推倒在床,目光鎖在那個玲瓏的身段上,手下分毫不停地快速剝開自己的外袍,再是裡衣,直至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男人俯下身子,突如其來的異性氣息,鋪天蓋地裹挾而來,喚醒了錦初兩分理智。
她再次咬緊下唇,疼痛隨之而來,短暫的清醒也回到了腦海裡。
她用力朝一旁滾動,堪堪避開了男人的親近,卻仍沒躲開男子雙手的觸碰。
火熱的身子甫一碰到異性的手,頓覺一股清涼感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就想去靠近那清涼的源頭,理智卻對她大聲說著不可以。
極致的矛盾衝撞下,錦初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扯成了兩半,一半告訴她聽從本能去靠近麵前的異性,另一半又告誡她那裡有危險要避開。
鴉青的發鬢邊,晶瑩的汗水在閃著光。
男子似是愛極了她這般欲拒還迎,欲語還休的進退維穀,左右為難之態,臉上立時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莫擔心,聽爺的,爺保證讓你快活。”男人說話的同時,俯身再次去攬床上的姑娘。
錦初再一次狼狽躲開,她心裡既難受又絕望。
之前以為可以雲淡風輕的當做是被狗咬了一口的那種心理建設,真到了此刻,卻是蕩然無存。
她雖是現代的靈魂,骨子裡卻還是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這般倉促又羞辱的交給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人的。
何況這還是李仲賢趁她不備,對她下藥之後,用一種極其侮辱的方式,最終讓她以這種玉體橫陳,放蕩不堪的姿態,卑微又可憐地顯現於陌生異性麵前。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和自愛滿滿碎了一地。
體內的炙熱依然源源不斷地傳來,錦初感覺自己已經燒成了一個火球,期盼著任何一點兒清涼,來舒緩下幾乎要爆炸掉的身體。
麵前的男子開始模糊,她卻忍不住想要朝著他的方向靠近,那裡有清涼的源頭,有她迫切需要的東西。
有沒有人能來救救她?錦初心底漫過微弱的希望。
回答她的是屋裡陌生男人的粗喘。
錦初望著麵前的男人,腦海中鬼使神差的浮現出宿承安的身影。
早知如此,還不如便宜了宿承安。
眼角一顆淚珠滑落下來,失望的少女,無力的被男子捉住手臂,拉回了懷中。
“嗯!”
“啊!”
兩聲短促的聲音不約而同發了出來。
錦初將自己的身體使勁兒朝著男子攀附而去,恨不得那人身上的清涼再多些,也好將自己體內的火熱壓抑幾分。
不曾想,一股更為猛烈的空虛感由體內驟然升起,少女下意識地將身子再次朝著男子蹭去,以緩解這股陌生又難耐的躁動。
本就血脈噴張的男子,被少女柔若無骨的身子貼緊後,身下更是迫不及待,將欲噴薄而出。
他一手箍住少女幾欲滑下的身軀,另一手匆忙地解開下身的最後一層束縛。
屋子裡的燈火仿佛也感受到了二人的急切,忽地開始搖曳起來。
錦初忍不住再次發出一聲吟哦,欲念再次衝擊而上,淩亂的衣衫之下,露出胸口鵝黃色的小衣,大半的肌膚也露了出來。
真是個尤物!
男人喘息一聲,解衣帶的動作更是快了幾分。
就在他衣衫即將褪儘的時候,忽地一陣勁風自身後襲來。
“誰?”字還不曾出口,猛烈的一掌已是狠狠劈在男子的脖頸處,下一瞬,男子已是暈死過去,昏倒在地。
搖曳的燈影裡,那人顧不得地上的男子,一雙銳目緊緊盯住床榻上衣衫不整的少女,眸底盛滿憐惜之色。
“宿承安?!”錦初望著麵前的男子,不敢置信地低呼道。
“是我,阿錦!”男子點頭回應。
“我居然看到宿承安了?莫不是期盼太過,以至於做夢出現幻覺了?”
錦初用力揉了揉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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