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寢室門後,祁同偉眉頭微微一蹙,目光向著室內掃去。
此刻,寢室中還亮著燈。
侯亮平與陳海坐在書桌旁,竊竊私語地也不知在談什麼。
看著滿地的瓜子皮屑,祁同偉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這兩人吃得倒是歡快,最終衛生還得他來打掃。
與此同時,侯亮平和陳海,相繼望了過來。
三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擦出了無形的火花。
見到他的一瞬間,陳海“蹭”地站起身,臉色也拉了下來。
“祁同偉,我需要一個解釋。”
祁同偉眼眸微凝,麵無愧色地看向陳海。
他能夠理解陳海此時的心情,知道陳海為什麼這麼生氣。
換作是自己,這時候可能都動手了。
隻不過沒料到,消息居然傳得這麼快、
下午他才和陳陽提出分手,這才過去幾個小時,陳海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了。
不過,侯亮平這家夥,為什麼也在這裡。
他比這兩人大一屆,本來就不在一個宿舍。
更何況,研究生的宿舍區,和本科生的宿舍區也不在一起。
按理說,都這麼晚了,這兩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尤其是侯亮平。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之間才鬨了點彆扭。
這一晚上都沒過去,哪來的臉來他宿舍。
些許思緒,在腦海中一掠而過。
祁同偉的目光中,閃過一道複雜的神色。
“陳海,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什麼要跟你解釋的。”
“如果你非要解釋,那就隻能說不合適。”
“說實話,我跟你姐分手,這不正合了你父母的意願,無論是你父親,還是你母親,不是都希望見到這一幕嗎?”
在回答問題的時候,祁同偉也在翻看著腦海中的記憶。
這副身體的原主人,這一路走來,那叫一個卑微。
不,應該說是自卑。
他認識陳陽也快滿三年了,兩人走到一起,也有近兩年的光陰。
這期間去陳陽家中拜訪,細數下來也就六七次。
每一次去拜訪,都是帶著滿滿的誠意,和最大的心意。
事後至少啃半個月饅頭,經濟才能緩解過來。
可即便如此,陳陽的父母對他從來都不正眼相看。
每次都是冷言冷語,從不給他好臉色。
那嫌棄的眼神,以及冷淡的態度,讓祁同偉感同身受。
他覺得有句話形容得很恰當。
熱臉去貼彆人的冷屁股!
真是卑微到骨子裡了。
這樣的女婿,不做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