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可不就是你。而且我不僅今日敢打你,往日我也打過你。莫不是忘了本姑娘是誰了?”
陶久喜今日全然不懼她。
她想著,沈之翌乃是一品沈國公,僅憑這一點,她也無需忍氣吞聲。
對,今日她就想靠表哥,狗仗人勢一回。
不對,是狐假虎威一回。
趙慕兒這才回想起來,那個曾在望月樓朝她丟盤子、丟鍋底灰,讓她顏麵儘失的人,苦苦尋覓多日無果,不曾想今日竟在此處相遇,而且對方還敢再次打她。
“竟是你這賤人?”
“賤人?你的嘴還是一如既往地臭。”
“賤人,看我不打死你。今日你必定出不了這家店,你、你姐,還有你全家都休想看見明日的太陽。”
陶久喜本隻想打她一巴掌了事,可聽到趙慕兒威脅的話語,隻覺得想要扇她的念頭更加強烈。
“你不要再哇哇亂叫了。”說罷,陶久喜隨即又給了趙慕兒一巴掌。
這一巴掌用力過猛,打得陶久喜的手都隱隱作痛。
翠柳此時終於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立刻張牙舞爪地衝上來就要撕扯陶久喜。
趙慕兒眼裡的怒意洶湧澎湃,仿佛要將陶久喜生吞活剝一般,當即也加入了戰鬥。
剛剛扶起陶清婉的沐兒見狀,心中雖十分害怕,但怕陶久喜吃虧,也鼓起勇氣上前與其纏鬥。
陶清婉從未見過如此混亂的場麵,心裡害怕極了,但又擔心妹妹受傷,也壯著膽子在一旁使勁拽著趙慕兒。
場麵瞬間亂成一團。
掌櫃的嚇得縮在角落裡,一動也不敢動。
兩家的車夫聽到動靜後都衝了進來,想要幫忙。
然而,趙慕兒的車夫有兩人,陶久喜的車夫卻隻有一人,很快便落了下風。
陶久喜在這混亂之中此時漸漸恢複了冷靜。
今日她雖然也被揍了幾下,但是與趙慕兒相比,那絕對是占了上風。
她迅速環視一圈,立即從地上找到了一個瓷片,瞅準機會抵在了趙慕兒的脖間。
“都給我住手!”陶久喜厲聲喝道。
趙慕兒突然被瓷片抵住脖子,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正在打鬨成一團的人也在瞬間停下了手。
“放開我家姑娘。”翠柳焦急地喊道。
“你再叫喚試試?”陶久喜抵在趙慕兒脖上的瓷片又用了幾分力氣。
趙慕兒立刻嗬斥道:“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