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朝堂之上,沈之翌將壽王謀反與製造瘟疫案的證據逐一呈遞給皇帝,並言明眾多關鍵證據皆是陶宏遠以生命為代價換來。
壽王與當今陛下乃手足兄弟,陛下雖對其謀反之舉痛心疾首,然念及親情,不忍誅殺,遂決定將壽王終生幽禁。
陶宏遠此次所收集之證據,於此次事件至關重要。其不僅清晰呈現壽王謀逆之實,更記錄下數位與壽王往來之大臣。
陶宏遠功不可沒,遂被擢升為正四知府。
對於一個七品知縣而言,如此升遷速度實屬罕見。
自陶宏遠來到之後,陶久喜陪伴沈之翌的時間便愈發少了。沈之翌忙於瘟疫案的後續事宜,常常回府之時,陶久喜已然歇息了。
近日,他不再如以往那般在夜晚悄悄踏入陶久喜的閨房,如今陶宏遠已在府中住下,他覺得兩人來日方長,此刻應當更加守規矩些,如此一來,日後迎娶陶久喜才會更加順利。
正月十五,元宵燈會,華燈初上,熱鬨非凡。
“姑娘,咱們為什麼不去東街,要來西街呢?”
沐兒手裡拿著冰糖葫蘆,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邊好奇地問道。
“西街也熱鬨的很,我們先在這裡逛夠了,然後再去東街。”陶久喜輕聲回應道。
“隻要給沐兒買吃的,逛多久都行。”
“隨便買,姑娘我有的是錢。”
沈之翌今日在宮中受邀參加宴席,須待宴席結束之後,方可與她相見。
當然,來到西街最為重要的緣由便為了遵守年前之諾,陶久喜今日悄然潛入書房,取了謝景峘的玉墜,欲在西後街將其歸還於謝景峘。
主仆兩人一路且行且止,一邊品嘗美食一邊購置物品,沒過多久便來到了西後街。
此時,沐兒與手中已然提著許多在路上購買的新奇玩意兒。
陶久喜遠遠地便瞧見有個身影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她吩咐沐兒在巷子裡守候,言稱自己去去就回。
陶久喜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反複確認無人跟隨其後,這才放心地邁步走去。
“謝公子,元宵安康。”陶久喜微微福身,聲音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陶姑娘,元夕喜樂,歲歲安寧。”謝景峘拱手作揖回禮,舉止優雅如蘭。
陶久喜也不拖遝,直接從腰間的荷包中取出玉佩,遞向謝景峘。
“謝公子看一下,你的墜子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謝景峘聞言,伸手接過荷包,卻並未打開。
今日的陶久喜,身著一襲豔麗如火的紅衣,外披純白色的鬥篷,色澤柔潤的毛領將她的小臉緊緊包圍,愈發顯得嬌俏動人。
往日裡不施粉黛便已是絕色佳人,今日顯然是精心裝扮過的,格外耀眼奪目。
“謝公子,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陶久喜見謝景峘盯著自己發愣,便在他麵前輕輕揮了揮手。
謝景峘趕緊收回思緒,說道:“不是,陶姑娘今日妝扮真是彆致。”
被這般俊逸的公子誇獎,陶久喜難免有些害羞,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緋紅,如天邊的晚霞般動人。
“多謝公子誇獎。這玉墜已經還你了噢。咱倆兩不相欠了。”陶久喜說完,便行了一禮,準備轉身離去。
謝景峘見陶久喜要走,心中一急,連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陶久喜立刻停下腳步,再回頭看他的時候,謝景峘已然慌張地放開了陶久喜。
他的臉上因為剛剛唐突的舉動閃過一絲尷尬與懊悔,生怕自己的行為會引起陶久喜的反感。
“陶姑娘,今日時辰尚早,不如一同賞燈,西街有許多猜燈謎的店,甚是有趣,一同去逛逛如何?”謝景峘的眼神中滿是期待。
“逛逛?”陶久喜心中暗自嘀咕,怎麼拿了墜子還要搭上時間呢?
她都沒索要當時的卦金。
“陶姑娘可否賞光?”謝景峘再次誠懇地發出邀請,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陶久喜。
然而,陶久喜卻不為所動。
“不好意思謝公子,今日我與我表哥已經約好了。晚些時候在東街相見,今日我隻是來還你玉佩的。而且,男女有彆,今日佳節,我與謝公子也不好一同賞燈。”
她的語氣堅定而委婉,既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又不至於讓謝景峘太過難堪。
陶久喜是不敢多待。
玉墜已經歸還,她得趕緊離開才是,如今沈之翌在京中,她必須小心行事,不能被發現。
說完,她便要走,可轉身時又被謝景峘拉住。
陶久喜微微皺眉,心中有些惱怒,她不明白謝景峘為何如此糾纏不休。
她用力掙脫謝景峘的手,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謝公子,請你自重。我已明確拒絕了你,還望你不要再糾纏。”
“陶姑娘,我無惡意,隻是有幾句話要同姑娘講。”
“你在這說便是。”
“陶姑娘,我父親前幾日回家,說是在宮中見到了姨丈,我也與母親確認過,她的兩個侄女,名曰陶清婉,陶久喜。”謝景峘急切地解釋著,眼神中滿是期待陶久喜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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