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明知我聽了會不高興,那為何還要說出來呢?”
陶久喜咬了咬牙,狠下心來,說道:“父親講,今日碰到了謝姨丈,姨丈詢問我們的居所。父親擔憂旁人會因他與你關係密切而詬病,於是謊稱我們住在酒樓。謝姨丈得知便邀請父親暫住在謝府,父親覺得長久居住在你的府裡也不太妥當,便應允了謝姨丈。”
“那你是什麼意思?”
“父親要過去,我和長姐理應陪同。”
“那我呢?”
“你也要去?”
“我沒心思與你開玩笑。你要去謝家嗎?”沈之翌語氣一冷。
“嗯,要去的。”
瞬間,陶久喜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降了溫,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房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半晌,沈之翌未再說出隻言片語。
陶久喜隻能緩緩抬頭看向沈之翌,隻見他此時臉色緊繃。
她分明感受到沈之翌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意,那憤怒如同洶湧的波濤,隨時可能將她淹沒。
她心中思忖著,這般僵持下去絕非良策。
“隻是暫住而已,一旦聖上賞賜的宅子整理妥當,我們便會立刻搬出去。我們家在京城中僅有這一家親戚。謝姨父盛情相邀,父親實在難以拒絕,這才答應一同去借住一段時間。”
沈之翌決然道:“你走不了。”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可是,總不能父親與長姐過去,我獨自留下吧。”陶久喜麵露難色。
“陶久喜,當日入我府,我便說過,我府中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沈之翌的眼神中透露出威嚴。
“我們隻是過去借住,若是宅子整理得快,可能月餘就會搬出去。”陶久喜試圖解釋,聲音中帶著無奈,期望獲得沈之翌的理解。
“彆說了。我不允許。”
“但是你這樣,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陶久喜見沈之翌態度堅決,便搬出父親來試圖說服他。
“彆拿你父親壓我。”
“我不拿他壓你,但是你也講講道理。”
“你若還想在京城見到你父親,就莫要再提此事。”沈之翌麵色冷峻,如寒霜籠罩,說完便起身欲走。
“表哥,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好好說不行嗎?”陶久喜趕緊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眼神中滿是焦急之色。
“彆叫我表哥,我不是你的表哥。”沈之翌揮開陶久喜抓住袖子的手,便要走。
“沈之翌,你能不能講講道理,你也不能整日鎖著我,關著我吧。”陶久喜見此,也有了幾分脾氣。
“你是何意?我不關著你,鎖著你,你便要自己走?”
沈之翌怒目而視,聲音中滿是質問。
“我隻是想同你說,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陶久喜毫不退縮,挺起胸膛,語氣堅定。
“究竟是你父親要去謝家,還是你要去謝家?”沈之翌緊盯著陶久喜,眼神中充滿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