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瞬在前快步引路。
陶久喜則地緊緊跟在沈之翌身後,她來時就想好了,一定要求得沈之翌的幫助。
無論如何!
尚未到達花房,沈之翌卻毫無征兆地驟然停下腳步。
他微微側身,神色又恢複了剛剛在馬球會上的那種淡漠疏離:“何故哭成這般?是誰欺負你了?”
陶久喜聞言,東張西望一番,確定周圍無人後,對著江瞬喊道:“江瞬,麻煩你幫我看著點,彆讓人過來。”
“是,表姑娘。”江瞬毫不猶豫地一口應下。
然而,應下之後,他才驚覺自己不能任由表姑娘隨意使喚,得要看主子的意思才行。
他立刻將目光投向沈之翌,見沈之翌並未反對,這才緩緩退開幾步,去把風站崗。
“我的人,你倒是用的很順手。”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你不喜歡,我下次改就是。隻是我去找你,真的是有事相求。”陶久喜的眼神中滿是急切。
“我知道,你若非有事,對我說的都是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之語。”沈之翌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陶久喜聽了這話,心中一陣愧疚,她低下頭,不敢看沈之翌的眼睛。
沈之翌微微皺起眉頭,緊緊盯著陶久喜。
“你所求之事,還說嗎?”
“說,我說。”
陶久喜壓低聲音,將鐘雲溪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隻是沈之翌聽完卻一臉冷漠:“這事與我何乾?”
“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可是,可是,隻有你能幫我……”
“我為何要幫你?”沈之翌的語氣依舊冷淡,麵上沒有絲毫動容。
陶久喜也覺得自己沒道理,但是此刻沈之翌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或許謝景峘也能幫她找大夫,可是鐘雲溪的後娘如果知道,謝景峘又能有什麼辦法。
眼下隻有沈之翌出麵,才能控製這個場麵。
她咬咬牙,決定臉皮不要了:“你往日,往日不都順著我……”
隻是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毫無底氣。
“你也知道是往日,如今,你覺得我還會如往日那般任你左右嗎?”沈之翌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的冷笑。
陶久喜假裝沒看見。
“能不能再左右一次?”陶久喜伸出一隻手比劃著。
沈之翌心中既無奈,又覺得可笑。
“你倒是一點沒變。”
“我不想欠彆人人情。而且這事除了你,彆人都沒有辦法。”陶久喜此刻隻想鑽地洞,不然鑽個狗洞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