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之翌依舊沉默不語,他的目光落在謝舒梅身上,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謝時元見沈之翌仍舊不發一言,心中一狠,霍然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謝舒梅身旁。
“你這個逆女,做出這等醜事,還連累家族。”謝時元怒不可遏,揚起手狠狠地扇了謝舒梅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原本跪著地謝舒梅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再次溢出鮮血。
她驚恐地看著謝時元,眼中滿是淚水。
“爹,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謝舒梅哭著求饒道。
謝時元卻不為所動,麵色陰沉,厲聲吩咐下人:“去請家法。”
小廝領命,急忙轉身離開。
“爹,爹……我知錯了,你彆打我。姑姑,快救救我。姑姑,你一向最疼我了,姑姑你勸勸表哥,饒了我這次吧。”謝舒梅一邊哭喊著,一邊向謝凝秋求救,聲音淒厲,令人不忍聽聞。
謝時元對謝舒梅的求饒充耳不聞,他心中雖然疼愛這個女兒,但對她的所作所為也是恨之入骨。她惹誰不好,偏偏惹上沈之翌。
“翌兒,梅兒已經受了懲罰,她畢竟是你妹妹,這樣還不夠嗎?”謝凝秋焦急地說道,眼神中滿是怨懟。
“翌兒,母親的話,你也不聽了嗎?”謝凝秋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隻是無論謝凝秋如何說,沈之翌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很快,小廝取來了鞭子與藤條。謝時元見狀,心中明白,此事若不懲罰謝舒梅,怕是無法解決。他咬咬牙,拿起一旁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謝舒梅身上。
“啪啪啪!”鞭子聲在院子裡響起,謝舒梅痛苦地慘叫著。
“表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謝舒梅的求饒聲越來越微弱,她的身體在鞭子的抽打下不停地顫抖著。
許氏在一旁看著,心疼不已,但她不敢阻止謝時元。她隻能不停地流淚,祈求沈之翌原諒。
沈之翌依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心中沒有一絲憐憫。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隻有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能避免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過了許久,謝時元終於停了下來,謝舒梅身上已有許多滲血的鞭痕,喊叫求饒聲也變得非常小。他氣喘籲籲地看著沈之翌,等待著他的回應。
就在這時,沈之翌的目光突然被一個小小的動靜吸引。
隻見陶久喜的屋子門口,剛剛探出個腦袋,那腦袋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瞬間又縮了回去。沈之翌的眼神微微一動,下一刻,他便邁開步子,朝著陶久喜的屋子走去。
他輕輕推開門,走進屋內。
隻見陶久喜正坐在床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外麵的動靜嚇到了。
“阿喜,怎麼不多睡會?”沈之翌的聲音溫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風,與剛剛在外麵的肅殺模樣判若兩人。
“你在外麵那麼大動靜,我怎麼還睡得著。”
沈之翌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陶久喜的頭,動作輕柔。
“頭還暈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
“不暈了,昨日那個糕點應當有些問題,沐兒現在還在睡。”陶久喜微微皺起眉頭,想起昨日的事情,心中仍有些後怕。
“沒關係,隻是那丫頭吃的多了些。你在屋裡待會,莫要出來,事情還沒解決完。”沈之翌的語氣堅定而又溫柔,讓人感到無比安心。
“嗯。”
陶久喜沒有多說什麼,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應該相信沈之翌。
她更不會為了誰求情,若不是昨日沈之翌還理智尚存,今日她與沈之翌要麵對的將會是怎樣不堪的局麵。
她隻要一想到那種結果,心裡就會湧起陣陣難受。
而且,沈之翌這般做法,也能讓他的母親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決心,以免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
沈之翌又回到了院子中央的座位上,他的身影如同沉默的雕塑,坐下後依舊一言不發。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讓人無法窺探他內心的想法。
謝凝秋在一旁心急如焚,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苦,顫抖著聲音說道:“翌兒,饒了梅兒吧。藥是母親給你下的,你要怪就怪母親吧。”
話音剛落,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潸然落下。她的眼神中滿是懊悔,可心中又夾雜著氣惱,她氣兒子的倔強,為何就不能退讓一步;氣兒子的不留情麵,對自家人竟如此冷酷。
此時,緩了一會謝舒梅在一旁哭得更加傷心,那哭聲淒厲而絕望,仿佛要將整個院子都淹沒。
謝凝秋看著兒子的冷漠和侄女的痛苦,心中越發著急:“是讓母親給你跪下來嗎?”
說著,她便作勢就要下跪。
就在謝凝秋的膝蓋即將觸碰到地麵的瞬間,沈之翌終於有了動作。他伸出手,穩穩地扶住了謝凝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痛苦。
“母親,若您不怕失去兒子,那便莫要再行此等行徑。倘若他日錯事鑄成,您是我的母親,我自是無法責怪於您。然而,請母親仔細思量,我又是否能夠承受那後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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