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知道貿然闖入那不堪的場景,會讓謝玉樹陷入更深的難堪境地。
於是,她緩緩抬起手,敲了兩下門,希望能給屋內之人些許準備時間。
而就在這時,沈之翌手中的小刀已經朝著窗戶飛了出去。
那小刀在空氣中疾馳而過,精準無誤地穿過窗戶的狹窄縫隙,“哐當”一聲,落在屋內地麵上,發出清脆而突兀的聲響。
這聲音瞬間打破了屋內原本彌漫著的曖昧氛圍。
緊接著,慌亂的腳步聲和被刻意壓低的驚呼聲從屋內傳了出來。
“大哥,什麼情況?”
“老子哪裡知道。”
陶久喜再次輕敲了兩下門板。
沈之翌像是與陶久喜心有靈犀一般,再次手起刀落,又是一道刀光閃過,如同疾電般從窗戶縫隙飛進屋內。
刹那間,屋內一名男子的怒罵聲炸開:“哪個狗日的壞老子好事?”
那原本充斥著曖昧的調笑和粗重呼吸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女子痛苦的低吟聲還在空氣中若有若無地回蕩。
“等老子出去不弄死你。”屋內又傳來一陣充滿憤怒的叫囂聲。
片刻之後,另一個男子的聲音也傳了出來:“大哥,可能是周老五來尋仇,我跟你一起去收拾他。”
陶久喜、沈之翌和紀清逸三人在門外靜靜地等候著。
不多時,門被打開,紀清逸反應迅速,毫不猶豫地一腳狠狠踹在開門之人的胸口。那兩個男人毫無防備,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踢飛出去好幾米遠,腦袋直接撞在桌腿上,紀清逸立刻上前將人敲暈。
“阿翌,你去解決下麵的打手。”紀清逸說道,他清楚沈之翌有些潔癖,料想他不願觸碰地上這兩人。
沈之翌聞言,徑直推窗跳下。
沈之翌離開後,紀清逸拎起暈倒在地的大漢朝著窗外扔去。
“你們動作快點,我和阿翌馬上來接你們。”
說完,他身形輕盈地跳出窗外,將空間留給陶久喜和謝玉樹。
他們此前已查看過地形,知道這些房間後麵是個死胡同,有幾個打手守在下麵。
陶久喜踏入屋內,映入眼簾的是謝玉樹驚慌失措的模樣,她正慌亂地拉扯著被子,試圖將自己裸露的身軀嚴嚴實實地遮住。
謝玉樹抬眸,見是陶久喜,眼中原本的慌亂瞬間化為深深的羞愧,那神色仿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無地自容到了極點。
陶久喜望著狼狽至極的謝玉樹,眼中怒火與心疼交織,幾近噴薄而出。
她狠狠咬了咬嘴唇,努力壓製著洶湧澎湃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玉樹,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麵等你,然後我們一起回去。”
謝玉樹如同一個木偶般,木訥地點了點頭,機械地開始整理衣物。
陶久喜心裡從未覺得謝玉樹汙穢,隻是那些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讓陶久喜無法上前幫忙。她轉身,腳步有些沉重地退到門外。
此時,青樓的柳媽媽正從外樓緩緩走來。
她一眼便瞧見了等在門口的陶久喜,趕忙滿臉堆笑地上前說道:“客官,您這是怎麼在這兒等著呢?和您一起的那兩位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