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屋裡就隻剩時嫣一人了,她叫了大半晚,現在嗓子還有些發疼。
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桌上多出來的水壺和杯子,她趕緊給自己倒了杯水,才感覺嗓子終於舒坦了。
走到門邊,試探性的推了推門,門果然被從外麵給鎖上了,時嫣有些挫敗的坐回桌邊。
自從末世擁有了異能後,除了一開始擁有異能還不熟悉運用外,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
原身是發高燒病死了,壞了底子,就算她過去再養的嬌,現在這具軀殼也是千瘡百孔。
所有能調動的異能她都用來修複身體了,沒辦法用異能去探知外麵的情況,就沒辦法計劃該怎麼逃出去。
一輕一重帶著些拖拽的腳步聲從屋外傳來進來,腳步聲直接走到了屋門口,接著一陣開鎖聲,門被打開,是傅傳宗回來了。
男人端了碗麵放在了時嫣的麵前,然後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示意她趕緊吃。
通過昨晚男人的表現,時嫣並不覺得男人是什麼壞人,但她也不可能把逃出去的希望放在男人身上,但是套套近乎,爭取出去放風的機會還是可以的。
“你是叫傳宗嗎?我叫時嬌,家在蘇省,你去過蘇省嗎?”
聽到熟悉的地名,陸謹還有些恍惚和訝然。
上輩子,11歲那年,全國上下青壯年基本都去了前線抵抗外敵,他是隨母親回河南投奔外公外婆,沒想到在火車站被擁擠的人流給帶失了方向,最後被傅青山帶回了大山。
大山裡就像世外桃源一般很安寧,但是這裡卻沒有他的親人。
一開始他逃跑過,但因為不熟悉地形被抓了回來,還打斷了腿。
為了能夠讓日子好過一點,也是為了降低傅青山的戒心,他隻能裝失憶,他始終記得父親和他說過的,人在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就隻能忍耐。
這不是懦弱,而是準備厚積薄發,尋找時機,一招製敵。
而這個機會就會在今年到來,隻是眼前的小姑娘上輩子沒有等到。
而他也是在小姑娘死後,傅青山抱怨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兒媳婦兒,最後炕都沒上,人就沒了,才知道有這麼個人在家裡待過。
他上輩子找回家後,父親已經犧牲,母親也改嫁了,他暫時住在爺爺家,他已經很多年沒讀過書了,也沒有一技之長。
最後還是爺爺托人讓他進了廠裡做臨時工,晚上他就在家裡自學,從小學開始看起一直讀到初中,自學花了三年的時間。
高中的課程太過複雜,他沒辦法自學,最後在爺爺的支持下辭了工作,以26歲高齡上了高中。
三年的高中學習他有信心考上首都的名校,卻沒想到大學停止招生,接下來就是混亂的開始。
可能上輩子他的一生太過短暫坎坷,在被紅色袖章推倒撞到桌角之後,他竟然回到了1958年。
一切還來的及,而眼前還活著的小姑娘,更是證明著這一世一切將不再一樣。
“怎麼了?”
時嫣看麵前人突然像陷入了沉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喚回他的思緒。
“我叫陸謹。”
陸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但說話的語調已經比他剛回來時正常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