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嫣買了這麼多針線就是為了把以前的衣服都拆了改改。
隻是現在陳清河的提議她還是有些心動的,不過當她再摸摸了口袋裡那薄薄的幾張錢,她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買的了針線就是為了回去改衣服的,再做新的我也穿不過來。”
“穿不過來,慢慢穿就行,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我有幾件衣服這段時間乾活給撕破了,你要是有空就幫我補補。”
陳清河有些不好意思,竟然要個女同誌幫他縫衣服。
隻是,就今天車上鬨的那一出,他覺得自己輕薄了人家小姑娘,必須得負責。
而且他經過這段時間和小姑娘的相處,他總是不自覺的被小姑娘吸引,一開始因為小姑娘可以抵抗那精怪的妖力,她有些好奇。
現在,他是因為小姑娘身上那股子閒適,和無論在怎樣艱難的環境下都怡然自得的心境給吸引。
直到今天,經曆了車上的尷尬,他仿佛撥開雲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真的對小姑娘起了彆的心思。
“你幫我煎藥,我幫你縫衣服算不上什麼的,買布就算了。”
時嫣依舊是拒絕了買布的提議,而陳清河看小姑娘這麼堅定,他隻能默默的將錢票收回了兜裡,但人依舊緊緊的跟在時嫣身旁。
兩人走出供銷社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在外麵等了,大部分人都是有些驚訝怎麼陳清河和時嫣兩人會湊在一起。
而覺得自己是唯一知情人的方平,臉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咳咳,大家都出來了啊,那我們去郵電局吧,取了東西早點回牛車上,免得晚了就沒位置坐了。”
陳清河被方平那怪異的眼光看的不自在,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情緒,就又恢複了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幾人到了郵電局,辦事窗口也就三個,他們來的人多,隻能排隊查看有沒有自己的包裹。
“你是叫時嫣然對嗎?”
郵電局辦事窗口的年輕男同誌,臉上掛著溫柔的淺笑,向時嫣確定著信息。
“對的,我就是時嫣然。”
“有你的一封信件和包裹,你在這等一下,我讓我同事給你取出來。”
隻見年輕男同誌回頭不知道和誰說了幾句話,時嫣隻聽到一個腳步聲漸漸遠去,年輕男同誌就又轉了過來。
“時同誌,你是來這下鄉的知青嗎?”
時嫣:“是的。”
“時同誌,你們平時在鄉下乾活挺辛苦的吧,你平時受不受得了?”
時嫣:“還行。”
“時同誌,我看你年紀不大,現在在鄉下處對象了嗎?”
“”
時嫣本來沒把這個一臉笑容的男同誌當回事,隻以為他是好奇下鄉的生活,隻是這後麵問的處對象這麼私密的問題,是他這個年輕男同誌該問的嗎?
“同誌,我的包裹我看已經拿了過來了,我現在能夠取走了嗎?”
時嫣沒有回答男同誌最後一個問題,年輕男同誌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彆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