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的話語仿佛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炸響在了這一片空間。
就連剛剛閉目養神的陳謹言,此刻也神色驚疑不定的望著玄音。
而桂靜山望著玄音已經知曉答案的眼眸,續而有些膛目結舌道:“你是怎麼知道?!明明就連我都察覺不出來!”
“這話什麼意思?桂靜山,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聽到桂靜山已經算是承認的答案,陳謹言頓時坐不住了。
望著神色驚疑不定的陳謹言,又看了看胸有成竹的玄音以及她身後默不作聲的楚離生。桂靜山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
“抱歉司業。這件事情是院長告訴我的,院長說過不能讓我告訴學府中的任何人。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說過。”
接著很是凝重的盯著玄音:“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你察覺出究竟那個人是誰了嗎?”
麵對桂靜山的目光,玄音輕笑一聲:“並沒有,我隻是猜出來的。看來我的想法沒有出錯。”
邊說著,玄音垂下眼眸伸出了右手。看著右手中明亮的血靈咒印,玄音的臉上有了幾分冰冷。
“明明我從來都沒有接受過血靈,卻能被你的血印術勾出心底對血液的欲望。所以我在想,你的能力是不是能單獨針對詭靈師發作。”
“能夠讓詭靈師迷失分寸,成為一個隻想喝血的怪物。這樣的特殊性,可比渡靈師的聖靈對付詭靈師更要好用。”
說著,玄音握緊了右手中的血靈咒印抬眸看向詭靈師,血色的目光中邪魅的淡淡一笑。
“所以我就在想院長收留你的目的是什麼。而所有可能性中,唯一一個能說的過去的,便是讓你來對付屬於同類的詭靈師。”
聽著玄音僅憑自己一個血印術便猜測出來的問題,桂靜山震驚於玄音細心的同時點了點頭。
“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是在院長撿到我之後發現的。在神機樓的導師之中,有詭靈師的內鬼。”
話音落下,玄音又繼續補充道:“而且那個內鬼必須是紫星及以上的導師。”
聞言,楚離生有些凝重的蹙了蹙眉:“紫星導師?那就是地靈候了!”
“嗯,雖然我沒去過詭罌城,但我知道詭罌城的地位等級。地靈候的身份,在詭罌城應該算是個上使。”
玄音雙手揣兜舔了舔紅唇,眉眸間有些乖戾的道:“也隻有身為靈侯境的上使,才會獲得擅自行動的權利。”
而聽著玄音的分析,陳謹言的臉色卻有些難看。
因為紫星導師及其以上這個數字幾乎龐大到無法排查。
神機樓除了古神山脈的一個主樓,在彆的地方還有三座分樓。單單是身為天靈侯的赤星導師,四座學府加在一起便超過了五十位!
而紫星導師,更是數百位之多。幾乎是分布在了神機樓各個部門之中,並且四座學府還各有來往。
要是逐一排查,簡直和大海撈針一樣困難。若一個不慎打草驚蛇,那麵對一個靈侯境的詭靈師,其他的學生與導師們可是極其危險!
“司業,想完美的查出那個詭靈師到底是誰確實有困難。但如果是鎖定一個範圍,那應該就不難了吧?”
玄音似乎是看出了陳謹言的思緒,回眸同他很是淡定的開口。
“哦?”陳謹言饒有興趣。而玄音則是指了指桂靜山。
“他不是說那是在他來到神機樓之後院長才發現的嗎?你就調查桂靜山來到神機樓後動向不明的導師。”
“這確實是,有這個區域縮小,再減去渡靈導師。想要捕捉的幾率確實大了不小。”陳謹言捏著下巴沉思了半晌這才點頭。
見狀,玄音不再多說。目光又再度放在了桂靜山的身上:“第二個問題。桂靜山,詭罌城的位置既然你說不出來,那就說一說詭罌城的信息。”
“比如裡麵的詭靈師是團結的?還是各自立地為王的?但凡是你能說的,全部告訴我。”
聽到這樣一番話,桂靜山沉默了半響。終於在所有的詛咒中挑選出不被詛咒的那一部分,同玄音道。
“詭罌城是一個看似團結,實際上四處都是紛爭的地方。”
“他們能夠精確到每一個人身上的元素靈與附靈分毫不差,又能在每三百年的奪位血戰中,血洗整個詭罌城。”
“在詭罌城中,有傳說中的八樓。分彆對應著元素靈力而命名,離火樓、坎水樓、震雷樓等等。”
“每一座樓上最高不會超過五上使,最強的一個人便被人尊稱為一樓的樓主。其他的所有人都可以挑戰他,當然,詭罌城中每次都是生死之戰。”
聽著他緩緩說完,玄音的神色中看不出情緒的繼續詢問:“那你覺得影刹組織的做事手段,像裡麵那一座樓的手筆?”
聞言,桂靜山誠實的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不過玄音。我覺得你得到的已經差不多了,彆再查下去了。”
看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玄音,桂靜山回憶起自己在詭罌城度過的那一段日子。臉上的情緒有些難以隱藏的恐懼與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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