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子佚重傷不堪的狼狽逃離,所有的學生這才如夢初醒。
嘩——
一陣躁動的喧嘩聲與鼓掌聲頃刻間爆發,許多學子甚至忘了昔日在學府中麵對陳謹言時的汗毛聳立,向著他眼巴巴的衝了上去!
“司業啊!你是我的神啊!”
“司業!你們可算來了!我這輩子都沒這麼想過你們!”
看著一群一院學生猛地衝來將自己堵的水泄不通,陳謹言眉角抽了抽。隨後垂眸凝視著麵前這群學生。
在狄薇瀅不忍的目光中猛地抬手,陳謹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離他最近的這群學生腦門上,一人來了一個暴扣。
暴躁的手勁當即使得那群學生捂著腦袋慘叫逃離,而陳謹言熟悉的怒罵聲也隨即傳來。
“你們這群惹是生非小兔崽子!平時修煉一個個的苦叫連篇!現在好了?碰見天妖傻眼了吧?”
“本司業教你們的布陣呢?!為什麼大難當前,隻有玄音一個人在前方?”
“這次有玄音在,那下次呢?如果玄音沒有了,你們該怎麼辦?!”
“玄音的修為是厲害,但她隻是你們的隊長!她也是學生,她比你們任何一人都小!”
“為什麼你們在修為趕不上玄音的同時,連起碼的冷靜都沒有?這是神機樓學生該有的能力嗎?”
聽著陳謹言暴躁至極的破口大罵,所有學生捂著腦袋低著頭一言不發。
是啊,如果這次沒有玄音。那他們的下場不言而喻!
而且,在來暗界之前的最後一堂課。
陳謹言確實講過萬一遇見妖王級妖種,做出什麼樣的應對措施,能大幅度削弱妖王的力量。
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沉浸在玄音要與其他三座神機樓比賽的熱情中。根本沒人去管什麼小妖王大妖王。
畢竟誰能猜到暗界通道竟然真能進來妖王級妖種?還是妖王級中最強大的一個天妖王!
如果他們當時哪怕有一個人認真了解了,那麵對今日的局麵。玄音是不是就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想到此處,眾人心底的愧疚也越來越重。最終所有人都放棄了躲閃,任由陳謹言一個個的暴打一拳。
但,打到最後一個學生時,陳謹言舉起的手定在了半空中。而那個學生正是殷悅。
望著殷悅背上那被白子佚打傷的一鞭,陳謹言眼底的怒氣壓製了許久。
最終放下手,輕輕拍了一下殷悅的腦袋。聲音也變得有些疲倦和欣慰,道。
“不過,這次你們都沒事,就是最大的幸運。”
“能在白子佚那個家夥麵前站在玄音這一邊,本司業很欣慰。神機樓的學生當與天地爭機緣,而不是放在無端的地方進行比較。”
“大道路長,每個人的選擇都有他們的原因。你們能接納玄音的選擇,是我意外也最不意外的事情。”
待到陳謹言講話說完,這才有學生抬起頭來。問道:“司業,那個諸天審判台是什麼?”
未等陳謹言回答,一旁的狄薇瀅率先開口同他們講述:“諸天審判台空口解釋你們或許聽不懂,你們可以將它理解為渡劫之地。”
“諸天審判台,根本的意義就是為了審判心道。一但無法承受內心的自責,那麼諸天審判台的雷霆就會啟動。”
“有很多心道堅定的人願意前往諸天審判台立心名誓,可自始至終被關押上去的詭靈師邪靈師,沒有一個能活著下來。”
話到此處,狄薇瀅的眼中又浮現出了些許擔憂。
雖然玄音不像那種殺人飲血的詭靈師,但她體內有血靈禁術。陳司業為什麼會讓玄音去那個地方?
在她這樣考慮的時候,其他學生也都麵色難看道:“那玄音怎麼辦?!她都有魔氣,絕對撐不住吧!”
聞言,陳謹言輕嗤一聲:“誰說我要讓玄音去了?”
所有學生麵色茫然。
陳謹言彈了彈衣服道:“我這麼說隻是為了讓玄音有時間養傷。等她傷好就讓她跑路,有什麼問題嗎?”
“啊?!”
望著所有學生驚掉下巴的模樣,陳謹言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跟天子學府那群家夥打交道,首要宗旨就是不要臉。要臉就輸了。”
見狀,一群學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好奇道:“司業,你是不是跟天子學府有什麼過節啊?”
陳謹言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司業的事,你少打聽。”
“是!是!是!”那位學生連忙頭若搗蒜的退到了一旁。
見他們不在開口,陳謹言冷哼一聲。隨後來到了一直給玄音治療的淩供奉麵前,同淩供奉鄭重其事的抱了一拳。
“淩供奉,這次路上有你幫忙才這麼快趕過來。陳某感激不儘。”
聞言,淩供奉搖了搖頭:“不敢當,就出了點跑腿力氣罷了。不過玄音姑娘的傷勢很嚴重啊。”
話到最後,淩供奉的目光極其凝重的眯了一下。
此刻的玄音,氣若遊絲、靈力紊亂。目光所及之處,甚至都沒有半塊完好無損的皮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