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玄音的視線,森玦視若無睹的輕笑了一聲。隨後目光向下看著玄音血流不止的小腹。
“怎麼被人傷成這樣?看樣子還是被人一刀致命。按照你的警惕心,不該犯這種低等的錯誤。”
注視著玄音小腹上的傷口,以及其中持續蔓延的冰冷靈力。森玦有些擔憂的皺了一下眉,隨後伸手準備觸碰。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玄音麵色鐵青的拍了上去。森玦也默默的將方才伸過來的手收回去,狹長的眼眸微微一彎。
“哼……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當年教你的都忘了嗎?你這樣可愛的小娃娃,隻要撒撒嬌。必然要什麼有什麼。”
聽著他接二連三的取笑,玄音終於挑著眉頭抬眸盯著他,冰冷的聲音幽幽開口道。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給撕開。”
聞言,森玦終於心情不錯的輕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比起詭罌城那成千上萬見到他便恭敬無比的詭靈師。森玦還是喜歡逗這個易燃易爆炸的小丫頭。
畢竟親手培養一個有野心的反骨,這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他森玦有這種愛好了。
不再多說,森玦向前一把將玄音從地上拽了起來。似乎並不在意玄音身負重傷,而是一個零件壞掉的機器。
待到二人去到森玦平日所待的地方,看著玄音身後蜿蜒流淌的血跡。森玦有些難辦的皺了皺眉頭。
“得虧是親靈體,不然你這個出血量。若有個三長兩短,這個詭罌城可沒人能給你輸血。”
留下這句話,森玦便去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幾隻琉璃瓶,看著裡麵的藥量開始配比。
而玄音則望著這琳琅滿目的一櫃子藥材,向前抽出幾個止痛止血的靈植丟進一旁的小煉丹爐。
點上一把火焰,玄音有些意外的看向正在一旁配置淬靈液的森玦。
“你竟然搞這些東西?我還以為這又是你某個用來扒皮拆人的秘密基地呢。”
這間小屋子也是玄音第一次來,想必整個詭罌城知道這個地方的人應該也少之又少。
聞言,森玦笑了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畢竟我來詭罌城之前是位醫生,偶爾懷念一下之前的工作,情有可原吧?”
聽到這話,剛回眸的玄音神色一僵。續而不可置信的盯著森玦略顯欣長的墨紅色背影。
醫生?!
回憶起森玦無數次遊走在血海屍山中的風輕雲淡,彈指間湮滅麵前生靈的決絕殘忍。
麵前這個人,怎麼看都跟醫生這兩個字不太沾邊吧?
嗡——
未等玄音脫離疑惑,一旁的煉丹爐傳來了一聲淡淡的嗡鳴。
玄音聞聲趕忙回頭看著丹爐,隨後開蓋取出了三顆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乳白色丹藥。
放進去的靈植品質在三品,但玄音的這三顆丹藥的品質都在二品左右。按照玄音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就隻能煉到這一步了。
將其拿到手中,玄音吹去上麵的熱氣隨後將這三顆丹藥依次吞了下去。
一股暖流從胸口擴散,玄音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冰冷麻木的丹田終於有了止血的征兆。
而在玄音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一旁的森玦一直有意無意的看著她。
望著玄音輕車熟路的將丹藥煉製成功時,森玦的眼中浮現了幾分讚許。
不愧是文陵族的後裔,沒有木元素的情況下還能夠將丹藥煉製的爐火純青。也算是煉丹上的天縱奇才了。
想罷,森玦收回了目光。看向手中已經配置完成的靈液,隨後回身來到玄音麵前。
“去床上躺下。”森玦將靈液遞給玄音隨後吩咐。
看著手中靈氣濃鬱的靈液,又看看一旁僅夠一人躺下的單人床。玄音仰頭將靈液一飲而儘。
隨著她將靈液飲下,一股及其渾厚的力量突然從玄音的體內爆發,源源不斷恍若江水般將玄音的每一根靈脈儘數填滿。
察覺到身體都在這一刻充滿了力量,玄音有些意外的看了森玦一眼。最終按照他的指示去到床上躺好。
來到玄音麵前,森玦注視著她衣服上的血跡,下一刻將玄音腹部的衣服扯開。
嗤啦——
隨著一聲布棉和血肉相連的破碎聲音傳來,玄音的麵色又是一白。昔日光潔如玉的腹部便展漏無疑。
隻不過現在成片的血痕蜿蜒其中,仿佛潔白的雪地被潑上的紅色染料,淒美又驚悚。
而那個貫穿進玄音靈宮的傷口,此刻伴隨著玄音的呼吸微微張合。其中裸露的臟腑僅僅看著便是觸目驚心。
望著這一幕,森玦皺了皺眉頭。隨後抬起手來,一層由靈力化作的銀色手套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嗯……拔出殘存靈宮的過程很疼。你可得忍著點哦。”
輕飄飄的留下了這句話,未等玄音神色疑惑的發出詢問,森玦的手便猛的壓在了傷口之上。
手指穿過傷口扣向更深處的血肉,玄音頃刻間渾身緊繃!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玄音險些狠狠給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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