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看著此刻舉止都沉穩了不少的雲海櫻,玄音心底五味雜陳。突然就有些後悔自己的決策。
能夠成為九陰的繼承者,除了九陰一直為自己化解力量,自己的親靈體和北冥族的血脈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雲海櫻卻憑借自己毅力一步步將繼承的過程撐了過來。若這其中有半點差錯,自己可就成為害死她的罪人了。
相對於玄音的後悔,雲海櫻卻好像沒有察覺,向前半步凝視著玄音伸出手來。
“君子確實不立危牆之下,我們的前路也千難萬險。但倘若我們萬事俱備,蜉蝣亦可勢不可擋!”
“嗯嗯!”
隨著雲海櫻伸出手,方才縮在雲海櫻懷中的霜霜再度探出頭來。一顆小腦袋看著玄音,目光堅定的嗯著聲音點了點頭。
見狀,玄音和星佑萌萌對視了一眼。隨後在皎月的見證下與雲海櫻雙手相握。
而在入夜後的古聖城中。
冥殿所在的領域之內,幾道人影卻在此刻走了過去。
“時辰不早,此乃冥族重地。拜訪者請明日再來!”
未等那幾人靠上前來,一眾冥殿的侍衛便舉起長槍將前路攔下。
見狀,冥行正準備發作。一旁的雲海川卻抬手攔住了他,隨後神色如常的同侍衛們開口。
“確實不該在夜間叨擾,隻是萬族大典人多眼雜。在下無法抽身。如今得空,特來拜見玄宸冥帝。還望諸位行個方便。”
為首的侍衛輕笑道:“那感謝你們百忙之中前來拜見君上。不過君上已經歇息了,就是南宮族族長來了都一樣。現在不見客。”
侍衛們的態度十分強硬,眉眼之間沒有半分退步之色。
而看著他們油鹽不進的模樣,素來心直口快的冥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向前同他們理論起來。
“修靈之人辟穀戒欲。十天半月不睡覺都不成問題,冥帝怎麼可能休息?我們有要事要同冥帝商量,不然犯得著現在來?”
聽著這句話,幾個侍衛的臉色顯然沉了幾分。
目光不善的盯著冥行,冥行雖然被鏡塵拉了回去。但同樣瞪著他們神色不善。
然而,就在二者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及時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此處的戰火。
“讓他進來。”
眾人回眸看去。隻見身著一襲墨藍色廣袖蟒袍、神情冷漠的夜寒衣,不知何時出現了大殿門口。
有幾分暗光的眼睛看著雲海川,夜寒衣微微恭身,行了個簡單的禮:“雲海府主,久仰大名。”
聞言,雲海川看著他這襲墨藍色的長袍,當即確認了來者身份,隨後氣度儒雅隨和的回了一禮。
“雲海川見過冰滄夜王。”
望著雲海川行禮,夜寒衣又回眸看著門前的幾個侍衛,淡然開口:“讓他進來,君上已經允了。”
幾個侍衛聞言麵麵相覷,但由於夜寒衣的地位比他們高。此刻也隻能點頭領命。
“是。”
一眾侍衛讓出通道,卻隻讓雲海川一個人通過。這讓素來負責保護雲海川安危的冥行格外不爽。
麵對眼前的這一幕,雲海川則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
畢竟冥帝百年前便已經到達九轉天尊。這樣絕對的實力之下,無論冥行等人跟著與否,隻要冥帝想解決他們,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罷了。
想罷,雲海川回眸同冥行搖了搖頭。隨後向前幾步跟著夜寒衣踏入了通往古聖城冥帝所居住的冥宮。
看過冥宮尊皇華貴的一切,縱使見多識廣的雲海川,此刻也忍不住在心裡一遍遍感慨冥古族的財力與人力。
過去在人界的世家宗門中,他的雲海府還能數一數二。
如今望著冥族這個三皇留下來的大殿,這裡麵的任何一樣放在雲海府都是無價之寶!
不愧是從三皇時期一路而下的冥族,果然資源雄厚啊。
在心中如此感歎的時候,麵前幾步開外的夜寒衣停止了腳步隨後側身。
“雲海府主,請吧。君上已經等候多時。”
聞言,雲海川望著麵前虛掩的黑金色巨門。沉默了片刻,還是孤身踏入。
隨著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雲海川便十分清晰的察覺到,自己周身瞬間籠罩上一層令人毛骨悚然的靈威。
這一團靈力恍若折服在暗夜中的毒蛇,一寸寸纏繞在自己周身,試探般的感受著自己究竟有沒有惡意。
喉頭不自覺的動了動,雲海川抬眸看去。目光便在大殿正中央見到了那位身著墨袍的男人。
那人眉眼鋒銳、骨相驚世,修長的身姿端坐於上位。一襲色澤簡單的墨袍看似質樸,但仔細辨彆便可發現袍上由上至下用靈絲勾勒而出的黑色巨龍。
張牙舞爪的黑龍蟄伏在衣襟深處凶狠暴虐,而身著這襲長袍的北冥玄宸眉眼深邃。成功將凶戾與尊貴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融為一體。
這個人,便是玄音的父親。
僅僅一眼,雲海川的心神便震動了刹那。
他所震驚的倒不是因為玄音與北冥玄宸多麼像。而是二者之間那無意流露出的疏狂之氣,簡直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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