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那麼多妖種過來了。”
望著遠處急速衝來的萬千妖種，白月泠的眉頭微微一蹙。
而當她的目光回到麵前的玄音身上時，眼底的情緒再度變得晦暗不明。
她曾經見過這個女孩，在文陵族的時候。
那次，白月泠跟著父親前去拜訪文陵族。在文陵族的後花園中，白月泠第一次見到了軟軟一小團的玄音。
那個時候，玄音正裹著毯子在花園中的長椅上午睡。如今的玄音依舊在沉睡，但卻從那個安靜的女孩，變成了她的殺父仇人。
想到此處，白月泠閉了一下眼睛。最終抬手抵住天皇的精血。
嗤——
燒灼般的劇痛從白月泠掌心刺入骨縫，白月泠額角滲出一絲冷汗，但卻忍住體內的劇痛竭力操控這股陌生而強大的精血。
而在兩人同時接受傳承的時候開始，冥族境內的眾人望著下方被妖氣汙染的大片土地痛心疾首。
“媽的！南宮霄這個畜牲玩意！咱冥族的血脈完蛋了！”
“一早就不該讓這狼子上位！如今皇陵的損失，南宮冥族脫不了乾係！”
北冥族一群人組織古族晚輩撤退，眉眼之間皆是怒目圓瞪，麵對著皇陵被妖種破壞顯然都在氣頭上。
而在那一處空間裂縫的另一端。
北冥玄宸站立在裂縫接口的暗界之中。望著周圍堪比蝗蟲般滔滔而來的妖種，眉宇間的嚴肅沒有懈怠分毫。
“大人，空間已經堵不住了。”
在北冥玄宸身畔，楚離生注視著清掃完一片後便會圍攏過來的妖種。神情中也是有著無力浮現。
若他沒有在這個地方與南宮霄撕破臉，就不會連累三皇皇陵汙染。
現在，他們能夠成神的道路又艱難了數倍。
“不是你的錯。”
似乎是知道楚離生的心中所想，北冥玄宸聲音淡淡，神色間沒有半分生氣的跡象。
“如果你不在這裡和南宮霄宣戰，離開萬族大典回到冥界再召喚這些東西的話，冥界就有大亂了。”
“他圖謀這個帝位不是一天兩天。不光是你，我也打算除掉他。所以不要有心理負擔，把他困在這裡逼得他手段儘失已經很不錯了。”
“可冥皇精血沒有了……”望著已經暗淡的冥皇皇陵，楚離生眼眸微眯，有些惋惜。
北冥玄宸聞言搖頭：“變動總會伴隨犧牲，我們隻能順其自然。”
說罷，北冥玄宸放棄了持續在這裡浪費靈力的舉動。拂袖便帶著楚離生回身離開暗界。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暗界的那一刻。二人便同時察覺到那恍若神明臨世的磅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