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康斯坦丁煩透了,手下的人實在太不給力,儘給他捅婁子,之前征地如此,科索伊男爵的破事也是如此,每每出錯每每造成他被動,現在他實在不敢再把緊要的事情交給手下的廢物去辦了,否則他不真心不敢保證後麵還要出什麼幺蛾子。
    當然,揚康斯坦丁也在反省。是的,事情總出岔子,固然是手下人太廢物,但他自己也是要承擔乾係的。
    首先就是輕敵大意了,自從趕跑了俄國佬之後,他們兄弟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再也沒有之前那麼謹小慎微了。很多事情都嫌麻煩不願意親力親為,然後就是馬虎大意,以為瓦拉幾亞再也沒人能給他們製造威脅了。
    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俄國人固然可怕,但國內那些政敵也不可小覷,尤其是那些極端偏激的自由派和改革派,已經將他們兄弟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這讓揚康斯坦丁有點受傷,因為他在公眾麵前表現出的政治立場雖然不能說特彆進步,但也絕不是特彆保守,哪怕他確實是特彆保守,但那是心裡頭想的,嘴上說的另一種調調。
    之前揚康斯坦丁覺得自己和自由派、改革派關係還算可以,大家可以心平氣和地交流,甚至為了拉攏他們一起對付俄國佬,他還做了不少工作,說服那些極端保守派向他們做出讓步。
    可這次,極端自由派和改革派竟然還將矛頭對準了他,憋著要弄死他。這讓揚康斯坦丁有種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挫折感。
    他開始反省,暗暗地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弄死這些該死的自由派和改革派,再也不給他們一點兒好臉色,讓他們知道馬王爺究竟有幾隻眼。
    當然,這是以後,暫時他還不敢,因為暫時朝他發難的還是極端自由派和改革派,這一派在自由派和改革派中力量不算強大,更多的自由派和改革派選擇是冷眼旁觀,不宜擴大打擊麵招惹更多的敵人。
    其次麼,揚康斯坦丁覺得不光是需要警惕極端自由派和改革派,對保守派內部的那些敵人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回之所以如此的被動,給他打擊最多的其實還是來自保守派內部。
    這些所謂的自己人對他們兩兄弟可是真狠,真心是刀刀見紅,就是奔著要他們命來的。這真是應了那句話——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這些混蛋絕對是眼紅他們兄弟的權力地位準備搞死他們搶班奪權了。而揚康斯坦丁覺得自己之前對他們實在太過於大意了,現在看來攘外必先安內,要想穩穩地坐穩位置,首先就得弄死一批這種二五仔。
    揚康斯坦丁決定了,下一步重點打擊這些混蛋,先搞死他們在說,免得自己在做正事的時候老被拖後腿!
    最後,揚康斯坦丁也進行了一番深度地審視,他覺得這一段時間的走背字原因不可能是派係內部和派係外部的敵人突然攜手合作,這兩撥人根本尿不到一塊兒去,沒可能摒棄前嫌攜手合作。
    所以肯定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勢力將這兩派人利用或者整合了起來,否則根本解釋不了已經發生的那些被動。而這些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最可怕的,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或者勢力呢?
    揚康斯坦丁首先就想到了瓦拉幾亞親俄派。雖說這一係人馬遭遇了滑鐵盧,被收拾得很慘,在瓦拉幾亞幾乎沒有發聲的機會了。但也必須承認俄國在瓦拉幾亞經營的這幾十年很是培養了一大批親俄派和隱性親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