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笑得那叫一個賞心悅目,好像在他眼裡弗裡德裡希一世就是個大笑話,不過看看那廝剛才的那些發言,確實跟笑話也沒啥區彆。
反正阿列克謝現在心態已經完全放鬆了,麵對弗裡德裡希一世的時候不再有哪怕一丁點緊張情緒,有的是閒適的看笑話心態。因為他覺得就弗裡德裡希一世這麼個棒槌,根本就不需要緊張。
“我當然不是在懷疑您?您為什麼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阿列克謝和顏悅色地回答道。
看他的樣子你會以為他是在安撫弗裡德裡希一世,可他隻說了一半,聽完了下半段就不會覺得這是什麼安撫了。
果然,當弗裡德裡希一世剛剛放鬆了一點,他又補充道:“但是,殿下,您不得不承認您現在有重大嫌疑如果不是熟知威廉親王的脾氣,如果不是絕對地信任威廉親王,恐怕連我都會懷疑您被奧地利人收買了!”
弗裡德裡希一世氣炸了,這話實在是太刺耳了,幾乎就是在說如果沒有威廉一世你丫什麼都不是。
臉都被抽腫了的他當時就想掀桌子發飆,可是吧,形勢比人強,腦子還沒有完全獻祭掉的他很清楚剛才那番話不僅僅是嘲諷,更是實打實的威脅。
隻要他敢炸刺,阿列克謝就敢真的拿他當嫌疑人對待。弗裡德裡希一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不招俄國人待見,對方接著這個機會羞辱他是完全有可能的。
那時候他自然是無顏繼續當這個特彆代表了,等於俄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他這個大麻煩。
讓仇者快的事情他肯定不乾,他隻能克製住了自己的脾氣,緩緩地說道:“既然您認為我有重大嫌疑,那麼您還跟我說這些乾什麼?不怕打草驚蛇嗎?”
這是弗裡德裡希一世的反擊,他的意思是說:你們俄國佬說我有嫌疑,但又跟我說這些乾什麼?說到底還不是拿我沒辦法,隻能忍氣吞聲不是。說白了你們俄國人還不是沒種,不敢跟我翻臉。
阿列克謝自然能聽出這是什麼意思,他笑了笑道:“打草驚蛇?驚了又如何?就算您真是奧地利間諜,您認為自己可以逍遙法外嗎?”
不等弗裡德裡希一世回答,他繼續說道:“類似朱莉安小姐這種有重大嫌疑的人事,我們都會全天候地監控,隻要她有任何出格的舉措,就會被第一時間采取強製措施!”
弗裡德裡希一世心中一驚,這番話的警告或者說威脅意味就更濃了,就是告訴他:你以為你們能搞花樣?天真了不是,你們早就被全盤監控了,彆想搞花樣。
甚至他還聽出了更多的東西,那就是隻要俄國人願意隨時都可以逮捕朱莉安。俄國人做得出來,而且還理直氣壯,畢竟朱莉安是地地道道的瓦拉幾亞人,俄國人想抓她都不需要編造借口。
這讓弗裡德裡希一世的氣焰又低了三分,生怕俄國人霸蠻不講道理來硬的,那時候他還真沒轍。
思考了一會兒,他在心裡歎了口氣,緩緩地問道:“伯爵閣下,您究竟想做什麼?隻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統統照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