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多少讓拿破侖三世很是苦惱,一方麵他覺得英國人有點過分,換做他是亞曆山大二世也不會接受這種條件,另一方麵他又必須跟英國人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友好,畢竟法國還沒有撇開英國單乾的實力,要是跟英國人鬨翻了,事情恐怕真的沒辦法收場了。
如此一來他隻能想方設法地去做英國的工作,但是吧那句老話是怎麼說的?人走背運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這句話放在拿破侖三世身上實在太合適了。
還沒等他做通英國的工作,土耳其那邊又出事了,原因就是民族和宗教問題。在這方麵不管是英國還是法國亦或者奧地利都對土耳其有很大意見,比如1月份英法盟國代表就在伊斯坦布爾回見了土耳其首相阿裡帕夏和坦齊馬特改革派代表福阿德帕夏,這兩位是蘇丹派往巴黎參加和平會議的代表。
在這場會麵中,盟國代表要求蘇丹必須做出姿態,顯示正在給予奧斯曼帝國包括猶太人在內的非***人口完全的宗教和民事平等,還特彆強調在這一點上盟國是認真的。
時任英國駐土耳其大使斯特拉特福德.坎寧參加完會談後給外交部的彙報中很直接地承認了他們對土耳其改革的決心很不看好,認為土耳其人態度模糊而且對外國施壓很是不滿。
他說土耳其人覺得這種西方強加的改革將削弱奧斯曼帝國的主權,而且他們始終認為基督徒比他們更低一等,讓他們跟基督徒平起平坐簡直就是羞辱和褻瀆。
甚至坎寧直言不諱地說:“土耳其人相信不管蘇丹通過什麼樣的法律都無法改變基督徒更卑賤的事實。”
因此坎寧直接警告說如果繼續強迫土耳其改革很可能激化矛盾,讓土耳其國內政局陷入動蕩。
隻不過坎寧的警告並未讓帕默斯頓特彆重視,於是乎英法繼續通過外交渠道向土耳其施加壓力,最終在巴黎和平會議之前蘇丹被迫發布了《改革詔書》,許諾給非***臣民完全的宗教和法律平等,讓非***享有擁有財產以及憑借能力加入奧斯曼帝**隊和官員的權力。
對蘇丹來說,他的如意算盤是通過承諾進行這些改革防止歐洲國家進一步乾涉其內政。特彆將《改革詔書》在巴黎和平會議之前頒布,也是向外界宣布巴黎和平會議不能涉及土耳其內政。
隻不過這一招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奧爾洛夫伯爵強烈地堅持和平會議必須討論土耳其改革問題,如果不能在和會上讓土耳其白紙黑字將這些寫清楚簽字畫押,那今後誰能保證那個所謂的《改革詔書》真的能實施?
所以他堅持這一點必須放在談判桌上談,否則一旦俄國做出讓步,那誰能保證土耳其境內基督徒的利益?
可以想象,如此一來俄國和土耳其就又杠上了,讓本來就波折不斷的和談變得更加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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