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因為某個肥膩賣茶大漢的介入，陳路尚且感受了一次自由落體。
這次若再惹她上火，怕是能把整個百兵城翻過來。
陳路保準要喝一壺大的。
現下夜色已深都沒動靜，沒準是真有什麼情況在裡頭。
“哼，本姑娘姑且再饒你一回，小姐要是受半點委屈，我保證活剮了你！”
紅綾對著大門深深不忿，宋哲有幸見識到她火爆的一麵。
怪嚇人的。
這對主仆修為高強，想必脾氣也是同出一轍。
真不知道陳路是被寵較多，還是被欺負較多。
兩人在飄香樓門口待了一陣，本打算先尋他處投宿。
忽然宋天運揪著宋哲的衣服，指著飄香樓大喊：
“鬼！裡麵有鬼！哲兒快走！”
“鬼出來害人了！”
“不能，不能看她跳舞！絕對不行！”
宋哲急忙走開幾步，斷了太爺嘴裡的呼喝，又是哄個不停。
紅綾一路上看了多次，終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了。
這位老太爺雖然瘋瘋癲癲，可嘴裡的話並非單純的胡言亂語，而是有所指代。
從靠近飄香樓開始，他就一直在念叨鬼這個詞。
走近門口反應最是激烈。
就好像，裡麵真的有鬼似的……
紅綾不知怎的，背上爬起一股寒意，忙問宋哲。
“你家太爺來過飄香樓嗎？”
宋哲不知道怎麼回答這種問題。
“他都這麼老了……”
紅綾的臉蛋飛起兩朵紅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太爺好像知道很多事，從靠近這裡開始就一直叫鬼，他以前有這樣嗎？”
宋哲對宋天運的習慣最是清楚，經此提醒，也是心生疑竇。
“太爺清醒的時候非常少，發瘋後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滿口胡話。”
“有時候，我也發現他意有所指，又無從詢問。”
“才想為他治好癔症，當麵問清楚一些事。”
紅綾向著飄香樓走近幾步，問：
“他說飄香樓有鬼，是什麼意思？”
宋哲想她不屑此等花街柳巷，想來也對飄香樓的事跡知之甚少。
便道：“飄香樓曾降服豔鬼鎮壓於此，入夜後難免有陰魂作亂，所以她們夜間閉門不出，避免鬼怪趁夜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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