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亂的氣流中,胡萬天一字一句道:
“你還活著,真是何處不相逢啊。”
陳路壓著金箍棒,笑意當中藏著切齒的恨。
“這就是人生。”
胡萬天感應到他與平常不同的情緒,將臉靠近幾分,邪笑著:
“你的氣息亂了,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損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陳路眸光生寒,惡狠狠地回了句。
“我女人是你害的,對吧!”
蕭雲那時以陳路妻子自居,陳路現在為了保持一致,藏匿蕭雲,選擇把這話圓下來。
可蕭雲聽見那句話,握槍的手緊了緊,又是奇怪的感覺冒出心頭。
這裡的人,夫妻之間往往用尊稱。
諸如夫君娘子之類的。
不像陳路,以女人相稱,有種說不出的帶感。
讓她心癢難耐。
很想快些去陳路身邊。
紅綾磕得氣血上湧,十分儘興。
又不敢打擾,隻能把滿腔歡喜壓在心裡慢慢咀嚼。
胡萬天和陳路自是管不得那些,相互比鬥氣力。
終是胡萬天更勝一籌,一拳將陳路頂了回去,遠遠拋向空中。
陳路向後回旋幾圈,最後漂亮地以超級英雄式落地成功著陸。
的確,很傷膝蓋。
胡萬天則道:“我可沒殺你老婆,是她自己惹上麻煩,中那無解之蠱,我隻不過,是提前送她一程。”
“很遺憾我不能親眼目送她死於非命,更沒能看到你慘痛的表情。”
“但我必須要說,我見過無數女人,這麼狠辣凶悍的還是頭一個。”
“真虧她能看得上你,精神和你一樣有問題。”
陳路吐了口痰,有些怒極反笑的韻味,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話說回來,的確有些日子了。”
胡萬天仰望天空笑歎一聲。
“一晃幾年。”
“我真沒想到,極陰煞氣居然沒要你的命,你看上去還漲了不少本事,不容易吧。”
陳路意外道,“呦嗬,你這是在替我欣慰嗎?你個殺人犯居然還有這種情懷?這才叫不容易。”
胡萬天陰笑陣陣。
“我隻是遺憾不能親手把你折磨到死。”
“難得你自己爭氣,特意把命送到麵前,這種好機會我怎麼能錯過?”
“可恨你之前在幽鬼街被懸賞,我要事纏身,居然沒注意到你,要不然早就“登門拜訪”了。”
陳路嘖嘖搖頭,厭惡道:
“你這遭瘟的德行一點都沒變,幾年不見還是這麼惡心,成天憋著壞想膈應人,也不怕臭著自己。”
胡萬天殺過這麼多人,唯一敢和他鬥嘴的隻有陳路。
他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