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戰鬥並沒有被打擾。
碧滄然等人防不勝防,又中了毒。
好在筋骨雖然酸軟,要坐起身來倒是不難。
這也給了他們能夠欣賞戰況的機會。
陳路與胡萬天相互拆招,動作與戰法都出人意料。
雖然沒看出功力多寡,卻也是難得一見。
武平川看過後,誠然對那人不知名的機關技術感到欽佩。
卻也沒找到能讓胡萬天產生忌憚的理由。
覺得在這裡與他虛耗時間有些無趣。
便道:“莫再玩鬨了,速速解決他,何必在此蹉跎?”
陳路聽著他的呼喊,隻覺得大煞風景,吐槽道:
“無趣的家夥,沒看出來爺爺我還沒發威嗎?”
胡萬天輕歎道:“唉……我也覺得他變煩了。”
陳路忍不住調笑:“我擦,你倆這算啥?什麼革命情愫啊這是。”
胡萬天歎道:“陳路啊陳路,如果你沒有那張嘴,我或許還不會這麼想殺你。”
“可我無論怎麼折磨你,你就是能笑著跟我掰扯。”
“這次我直接送你下地獄,我就不信你這張賤嘴死了也能用。”
陳路馬上擺出另一副“討厭”的笑,齜著大白牙,道:“我看這條通往地獄的路對我寫著此路不通啊。”
“哼,那就試試看吧。”
又是幾句鬥嘴,胡萬天也沒了熱身的心思。
陳路的實力綜合起來,與鍛體期的修士相差無二。
而他不借助靈獸,本身的法力就已在玄骨後期。
姑且動點真功夫與他瞧瞧。
隻要拆了這身鐵疙瘩,毀掉他的儲備,不信降他不住。
胡萬天眼神一寒,二話不說,直接喚出一頭白雕,雙翅拍打出尖刀般的羽毛,成地毯式向陳路蓋下。
漫天飛羽在地上淩遲,陳路取出一麵盾牌,且擋且退。
盾牌上的衝擊仿佛被刀劈斧鑿,陳路精心打造的防禦盾牌竟在片刻就被削去一角。
擊鐵之聲連綿不絕,把他的手震得發麻。
咬牙硬抗時,又聽得一聲獅吼,麵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通體金光的雄獅,不給陳路喘息機會,直接噴出金銀光束,打在盾牌之上。
陳路悶哼一聲,盾牌已經到達極限,臨碎裂前,陳路向上揮動盾牌,將光束打退些許。
盾牌碎裂之際,又以金箍棒橫握向前頂住,吸收威能。
黃金甲則閃出光采,硬抗飛羽快刀。
“唔……”
陳路被刮出一臉血痕,周身寶甲也被削去道道裂隙。
胡萬天以利克剛,試圖將陳路的鎖子黃金甲剝離。
陳路在蠻力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忙將金箍棒旋轉幾圈,一棍立在地麵,生出一片防護罩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