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的政令得到任大寬的支持,很快分發到全局各個部門,聲勢浩大的全縣車輛登記行動開始了,各轄區居委會小區都在播放廣播,宣傳車輛登記的重要性,這也減少了老百姓對突然而來的大批警力感到恐慌,這個時候的運縣倒顯得風平浪靜,一些雞鳴狗盜之徒聞風而逃,有點名頭的勢力也收起了平時的囂張,躲在暗處。
北冥這時候比較清閒,等到宮率回來後,第一時間到了北冥的辦公室,“先生,金磊身邊有高人,當我黑進金磊電腦的時候,正要收集資料,被這個人發現,苦戰兩個小時我才得以掙脫,恐怕會被對方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就算發現蛛絲馬跡,他們也無法確認就是你,這段時間你就在運縣哪裡也不要去,經過你的這麼次突然襲擊,我想對方也沒有時間顧及運縣的動作,我們也正好在運縣掀點放浪,大魚釣不上來,小魚小蝦總是要一網打儘的。”北冥這次行動本意也不在大魚,敲山震虎,贏得更多發展的時間而已。
“在下一步動作之前,你和王林一起把運縣所有的礦場摸排一遍,通盛礦業在運縣應該不止一處礦場,記住隻是摸排,無需有其他動作。”北冥繼續叮囑道。
“是,先生,我這就聯係王林即刻行動。”宮率現在隻要接到任務興奮無比,之前一直保護桑梓,閒得慌。
宮率離開後,北冥意外接到白占江的電話,“北冥兄,你都坐上局長的位置了,都不通知我一聲,不夠意思啊。”白占江聲音有些低沉,隻是開口還是向北冥祝賀。
北冥聽白占江的聲音不像平時那麼灑脫,感覺有事,北冥也壓低聲音,“白兄,我那是趕鴨子上架,算不得什麼,你最近如何?”
“我也是剛落實了級彆,副科級,普通民警。”白占江說道。
“白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拿我當兄弟,就直說。”北冥問道。
白占江猶豫了一會兒,“北冥兄,我爺爺…我爺爺快不行了,他想見你。”
北冥騰地站起身,“白兄,怎麼了,白老他怎麼了?”
“我爺爺前些日子生了一場重病,有些好轉,但最近幾日又惡化了,肺上的毛病。”白占江雖沒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了。
“白兄,你等著,我立刻出發。”北冥不敢相信,年初還好好的白濤,幾個月時間病的如此之重。
掛了電話,北冥打電話給桑梓,讓其立刻定一張去西南的機票,又去任大寬辦公室告假,當天北冥就飛往西南。
到了西南,來不及給西南的人打招呼,北冥直接去了醫院白濤的病房,看到白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北冥完全呆住了,白濤的病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幾乎撐著最後一口氣,好似就在等自己。
白占江的父母也在病房,見到北冥有些驚訝,這不是當年的吳北閔嘛,但怎麼看又不敢相信,他不是應該和自己老爹差不多的年齡嘛。
“爸媽,這是我黨校的同學,北冥,他認識爺爺,是爺爺的忘年交。”白占江介紹道。
“冒昧前來,望兩位見諒,占江說白老病情嚴重,我就立刻過來了。”北冥現在基本沒什麼心思和白占江父母客套。
“爸媽,北冥兄現在是運縣縣局的副局長。”白占江說道。
白占江父母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幾乎可以斷定北冥就是吳北閔,但是經自己兒子這麼一介紹,又不敢確認了。
“原來是我爸的忘年交,我爸一直在念叨你,好像有什麼話要和你說。”白占江爸說道。
北冥顧不得那麼多,輕輕的喊著白濤,“白老哥,白老哥。”
白濤有了動靜,緩緩睜開眼,北冥的身影漸漸清晰,白濤的精神好了很多,“老弟,你來了。”
“老弟,我們老頭兒天團還沒做出成績,我就要先走一步了,當年的事情我沒有來記得告訴老弟,對不住了。”白濤使出最後一點力氣,還在為當年的事情感到後悔。
“老哥,咱們先好好治療,現在的醫療水平早已不是我們那個年代了,你的病肯定能治好的。”北冥安慰道。
白濤閉著眼睛,輕輕的搖著頭,又使勁睜開眼睛,“老弟,替我向老齊道個歉,我不能陪他一起喝酒暢談古今了,我很遺憾沒能等到我們期望的那一天。”
“老哥,既然我們約定在先,那你就給我好好活著。”北冥定神一字一句的說著,手捏在床邊發出吱吱的聲音。
白濤沒有閉眼,病床前的眾人卻等來了儀器上的數據變成零,白濤走了,死不瞑目,他的這一生都在為正義發聲,到死依然。
北冥輕輕撫住白濤的眼,白濤終於安息了,白占江趴在白濤的病床邊痛哭不止,白占江父母沉默不語,站在一旁向白濤行注目禮。
白濤的葬禮定在兩天後舉行,北冥先是打電話給齊海振,齊海振在電話裡老淚縱橫,“老弟,我們這幾個老家夥終歸要離去,我沒想到白兄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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