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佐越帶著隊伍回太原縣,眾人發現李冠華和顧小威沒在同行的隊伍,卻沒有任何人提出疑問。
接下來一個月時間,北冥把自己的工作基本上都交給任大寬負責,各縣局陸續帶著隊伍來到運縣,北冥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接待工作上,他的這種狀態被有些人看作是不務正業,還有些人更是離譜,覺得北冥得罪了重要領導,這是對北冥的一種警告。
北冥經過一個月的接待確實非常疲倦,每天嘴都說乾了,不過他的心裡卻很爽,一個月時間還有幾天時間,就收到李冠華和顧小威厚厚的一遝材料,他們都不忍心看到北冥每天都在會議室講的口乾舌燥,連告彆都隻是發了一條視頻信息,從信息中北冥發現他倆的父子裝扮還像,完全就是北冥要求的小暴發戶的樣子,連說話的狀態都一模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去請教過專業演員,北冥隻給對方發去一個大拇指的表情。
這天北冥終於把時間掌握在自己手上,這時才把李冠華的材料翻開,看到裡麵的內容,北冥怒發衝冠,這些人簡直毫無人性,騙車保還隻是小角色,讓他生氣的是這幫人和保險公司勾結,專門物色社會的閒人和不懂保險的人送錢給他們購買車輛,連油費電費都有車市負責,最後在短時間裡車輛突然出現事故,部分人能保住小命算是運氣好的,還能分到一點錢,但還有部分人車毀人亡,這部分人徹底淪為這幫人渣的賺錢工具。
北冥拿出電話打給刁德才,“德才,你來我辦公室,馬上。”
“老大,我已經到打聽了,正要去找你呢。”刁德才說道。
北冥啪的一下掛掉電話,站在窗戶麵前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的道路,他的心很痛,有些人為了家庭選擇穩定的上班,有的人為了生活選擇拚了命的在工地上乾體力活兒,還有的人為了給女朋友買個包伸手向父母要錢,林林總總的賺錢方式,甚至北冥都能理解女人為了賺錢犧牲青春,但有些人為了賺錢要人命,甚至比國外的詐騙集團手段還要齷齪,北冥真的氣壞了。
這時刁德才敲門進來,看見北冥一臉冷峻,眉頭緊鎖,“老大,出什麼事了?”
‘啪’,北冥把材料重重的摔在茶幾上,刁德才倒是沒有被北冥的舉動嚇著,拿著材料翻看,越看越來勁,“老大,你這些材料從哪裡搞來的,我也找到同樣的材料,隻是人不一樣。”
“抓人”北冥隻是重重的說了兩個字。
刁德才明白北冥現在的心裡肯定已經火山噴發了,站起身,“是,保證完成任務。”
刁德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經偵,“李隊,局長已經簽發拘捕令。”
李響明拍案而起,“好,立刻召集全隊,出發。”
“是”,刁德才一聲令下,經偵全體人員集合,“手機全部上交。”
經偵隊的人個個精神亢奮,刁德才在觀察誰上交手機的動作比較遲疑,可是全部手機收齊,也沒有一個猶豫的,可見經偵隊的人還沒有被腐蝕。
刁德才分派行動任務,一隊人去保險公司,一隊人直接去金生火車市,裝備部的人員都覺得奇怪,今天經偵是怎麼了,搞得如臨大敵一樣,全部都來領槍械設備。
不久,縣局的人就聽到樓下警笛大作,紛紛探出頭往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最後他們隻看到十幾輛警車啪啪啪的關上門,飛速離開了縣局。
這時候的金生火車市正常開門營業,絲毫沒有沒有覺察異常,隻是在老總辦公室內,有個人表情凝重。
“老薛,有必要驚慌嗎?金生火不是誰說能碰就能碰的。”金生火車市的老總劉申,此人皮膚黝黑,顴骨突出,鼻梁是典型的鷹鉤鼻,配合下陷的臉頰,看見他第一印象就讓人感覺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並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一種讓人膽寒的不舒服,加上他的一字眉,天生就是一副冰冷刺骨的長相,最特彆的還是他的左手,天生六指,因此在圈子裡被人冠以金六指的稱號,金生火還沒成立的時候,就已經跟著金磊,憑借他的狠辣闖出一番名頭,金磊也是在金生火成立洗白之後才把他單獨放在車市負責管理,說白了就是把車市送給了劉申。
“劉總,我最近真的總是心神不寧,總感覺要出事。”老薛就是劉申的合作夥伴,華夏人保運縣分公司的老總薛向雲,和劉申合作以後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心生退意,可是劉申怎麼可能就讓他輕易退出呢。
“老薛,錢賺多了,怎麼反而膽子越來越小了,我們是一艘大船,大風大浪不是依然很平穩嗎?”劉申的話聽上去說得四平八穩,其實已經很明確告訴薛向雲你已經下不了船了,從登船那一刻,船票就沒有回程票。
“至少我們應該平靜一段時間,等風浪過後再做打算,劉總。”薛向雲戰戰兢兢的說道。
“哪有什麼風浪,大好的晴天你說風浪,你是在說我這麼大的車市說翻就翻咯?”劉申有些生氣,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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