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那桌修士‘呼’的起身退後,臉色蒼白,手持各式法器死死盯著站在他們麵前的老乞丐。
站在最外頭那名修士鼓足勇氣,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晚輩方才無意得罪前輩,還請前輩恕罪。”
掌櫃此時也回過神來了,他不著痕跡的後退幾步,右手悄悄縮進寬大的袖中,暗自捏碎了藏在袖中的一枚玉符。
老乞丐臉上的笑容一斂,看向這幾名修士的眼中閃過絲鄙夷,嘲諷道:“就憑你們幾個的身份,還不配知曉老夫之名號。”
說罷,老乞丐手中的那根細木棍輕輕往地上一杵,數十道淡黃色弧形的劍氣憑空出現,齊刷刷朝幾名修士爆射而去。
修士們迅速揮舞著手中的法器抵擋,誰知他們的法器在一接觸到劍氣片刻,就被這鋒利的劍氣斬做兩截。
隻聽‘噗噗噗’幾聲鈍器入肉的聲音響起,站在老乞丐麵前的幾名修士已身首異處,死狀淒慘的倒在地上。
鮮血濺了一地,八方客棧裡飄蕩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場眾人皆是臉色泛白,大氣不敢出,不少人下意識便開始飛速逃遁。
老乞丐在八方客棧殺了人,並未想著離開,而是環顧四周,隨意走到張乾淨的桌子麵前站定,不等他開口,坐在那張桌上的幾名修士早已顫抖著起身退讓到一旁。
老乞丐嘴中發出‘嘿嘿’兩聲怪笑,意猶未儘的打量了幾眼給他讓出桌子的幾名修士,幾名修士嚇得不敢與老乞丐對視,擠作一團,接連往後退去。
老乞丐臉上露出抹冷笑,將手中的黑陶碗輕輕放在桌上,側頭看向掌櫃,眼中露出一絲不悅之色道:“掌櫃的,怎麼還不給我上酒水?難道是怕我付不起錢?”
不等掌櫃開口,就聽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客棧外傳進來:“哈哈哈,不知萬劍門仇道友光臨我八方客棧,有失遠迎,勿怪勿怪。”
站在原地的掌櫃聽到這道聲音,臉上的緊張之色頓消,微微舒了口氣,忙轉身退到一旁,恭迎從門口進來之人。
老乞丐麵上的不悅之色頓消,抬眼望向門口,就見一名身著灰袍,滿麵紅光的老者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眨眼功夫,人已至老乞丐麵前站定。
在老者胸前的灰袍上,用銀線繡了個顯眼的‘清’字。
周圍有修士一聽老者口中所言,頓時低語議論道:“怪不得此人敢在清紗門開的客棧大開殺戒,原來是萬劍門的人!”
“萬劍門向來護短,其門人在外行走,行事大多狂妄,不過這敢在其他門派地盤上鬨事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難不成他在萬劍門有後台?”
就在眾修士猜測老乞丐身份時,坐在葉舟身旁的一位身材瘦小的修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突變,驚訝道:“萬劍門姓仇的修士,該不會就是那一位吧?!”
和這位瘦弱修士同桌的一名修士低聲疑惑道:“哦?你認得他的身份?”
周圍幾名修士齊齊看向瘦弱修士,似乎想從此人口中知曉老乞丐的身份。
瘦弱修士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之事,咽了口唾沫才低聲緩緩說道:“一年前,我前往東臨國參加散修集會,路上遇到十幾座城鎮被屠殺一空的村落,城鎮中成千上萬的凡人、修士皆是這般死狀淒慘。”
“後趕到散修集會,無意中聽幾名知情的散修說起此事,才知那幾座城鎮的人皆是被一名仇姓的萬劍門弟子屠殺,為的是用那些百姓的血溫養一件即將煉製成形的法器。”
“而東臨國正是被萬劍門掌控,而仇姓修士的師父是萬劍門中一名長老,所以此事並無人追究仇姓修士責任,百姓被殺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據說那名仇姓修士有築基大圓滿修為,因脾氣古怪,平日就愛打扮成乞丐模樣遊走四方,若有人惹得他不喜,他便會大開殺戒。”
聞言,坐在瘦弱修士身旁的一眾修士皆是後背發涼,渾身顫抖。
瘦弱修士話音剛落,葉舟就聽那邊的老乞丐咧嘴,露出一口黃牙朝灰袍老者笑道:“抱歉,仇雄不知如今是許道友在此鎮守八方客棧,與幾名散修起了個小衝突,還請許道友勿怪。”
說罷,仇雄朝許姓老者抬手拱了拱手,似是表達歉意,但臉上卻露出一副漫不經心之態。
許姓老者見狀,臉上並未露出絲毫不滿,而是吩咐掌櫃立即派人將那堆散修的屍骨收拾了,又從儲物戒中取出幾壺酒放到仇雄麵前說道:“仇道友光臨本店,正好我剛得了幾壺靈酒,請仇道友品嘗一二。”
見許姓老者如此作態,仇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伸手正要拿起其中一壺酒品嘗,就見一片碧綠色的、靈氣化作的細長竹葉從窗外飛進來,直直射向仇雄的心口。
仇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手中的細木棍一動,頓時生出數十道劍氣分做兩股,一股朝靈氣竹葉飛去,一股朝窗外飛去。
隻聽“砰砰砰”幾聲悶響,看似脆弱的靈氣竹葉竟一連破開了五六道劍氣,最後因自身靈力耗儘,被餘下劍氣斬成幾點破碎的綠芒,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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