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瓦列裡安離開的背影,索科夫感覺自己如同在做夢一般“我的上帝啊,斯大林的兒子雅科夫,居然就被關在距離此處僅僅幾十公裡外的一個小型戰俘裡,這怎麼可能啊?”他忍不住又在想,瓦列裡安是不是對自己說謊了?但當他仔細回想了瓦列裡安說話時的神態,覺得對方不像在說謊,所說的應該是事實。
索科夫繼續想道後世的資料裡,都一再強調斯大林和雅科夫的關係不好,父子二人之間勢成水火。但自己對這些說法都是半信半疑天下就沒有不愛自己子女的父母,就算雙方有矛盾,當自己的孩子深處危險之中時,做父母的也會毫不遲疑地伸出援手。現在既然自己知道了雅科夫的下落,不管是的真的,還是德國人設下的陷阱,自己都必須派人去營救。
雖說營救行動的成功率不高,但卻必須進行。能否救出雅科夫,是運氣問題;但有沒有派人去營救,則是態度問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得到情報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無論如何掩蓋此事,都走漏風聲的可能,一旦被斯大林知曉此事,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彆爾金從外麵走進來,看到索科夫正坐在桌前埋頭寫著什麼。他走過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探頭去看索科夫在寫什麼,卻意外地發現對方似乎畫地形圖,便好奇地問“營長同誌,你在畫什麼?”
誰知索科夫聽到他的聲音,卻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後,放下手裡的紙筆,起身快步走到了門口,朝外麵張望。索科夫如此神秘的舉動,激起了彆爾金的好奇心,讓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答案。
索科夫走回來以後,表情凝重地對彆爾金說“副營長同誌,你接下來聽到的一切,希望你能絕對保密。一旦泄露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彆爾金還是第一次見索科夫用如此嚴肅的態度,和自己說話,他心裡猜到,自己將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便點了點頭,回答說“放心吧,營長同誌,我是一個布爾什維克,我知道如何保守組織的機密。”
聽了彆爾金的保證,索科夫這才壓低嗓門,將瓦列裡安所說的事情,向他重複了一遍。誰知彆爾金聽完後,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從自己的座位上蹦起來,情緒激動地吼道“這不可能,這個瓦列裡安可真敢編瞎話,雅科夫在杜米尼奇的德軍戰俘營裡?這怎麼可能,要是他真的在那裡,內務特彆行動小組的同誌早就把他救出來了,還會聽任德國人把他作為宣傳的工具,用來瓦解我軍的士氣嗎?”
“安靜,副營長同誌,安靜點。”索科夫擔心隔牆有耳,連忙製止了彆爾金,並再次來到了門邊,朝外麵張望,深怕有人聽到自己與彆爾金之間的談話。指揮所外靜悄悄的,除了十幾米外,有個哨兵在交通壕裡來回走動外,就沒有看到彆的人了。索科夫重新回到屋裡,壓低聲音對彆爾金說“副營長同誌,小聲點,小心被彆人聽到。”
看到彆爾金點頭表示知道了,索科夫又接著說“我仔細考慮過了,就算這是德國人設下的陷阱,我們也必須派人去營救。”他的話剛說完,忽然意識到此事不能讓太多的人知曉,便補充說,“為了保密起見,這次行動將由我親自帶隊。”
“營長同誌,我的耳朵沒毛病嗎?”彆爾金聽到索科夫的這種說法,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明知道這有可能是德國人設下的陷阱,還要親自帶隊去,這不是送死嗎?”
“雅科夫究竟有沒有在杜米尼奇的戰俘營,我們誰也不知道。”這次的營救計劃,如果得不到彆爾金的支持,是很難成功的,因此索科夫試圖說服他“但假如雅科夫真的在呢?如果我們不去冒險,不是錯過了營救他的良機嗎?如果我們得到了雅科夫的消息,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一旦被內務部的人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我就算不說,你心裡也該明白。”
彆爾金沉默了。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眉頭擰成了兩個疙瘩,苦苦地思索起來,是否有必要派人到杜米尼奇去實施營救限購行動。過了良久,他抬起頭,望著索科夫問道“營長同誌,我能和這位瓦列裡安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