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級曾多次命令我們組建旅政治部,由於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主任人選,因此政治部的成立就一拖再拖。”索科夫望著對方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代理旅政治部主任,正式的任命在得到上級的批準後,會正式下達。至於政治部的人員,將由政委同誌給你配備。”
德米特裡做夢地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突然任命為代理政治部主任,不禁驚喜交加,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直到站在旁邊的營長們,紛紛向他伸出手,握手表示祝賀時,他才感激地對索科夫說“謝謝旅長同誌,我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特殊的任命結束後,索科夫望著站在病床旁的營長們,開口說道“指揮員同誌們,當我聽說你們為了幫我討還公道,而帶著自己手下的戰士,去找新任的旅長討說法時,心裡真是很感動,我向你們表示感謝!”說完,他把右手舉到了額邊,向眾人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營長們沒想到索科夫會向自己敬禮,慌忙也抬手還禮。
索科夫把手從額邊移開後,把臉一板,繼續說道“對於你們的這種做法,我的心裡很感激,但我在這裡,依舊要批評你們幾句。步兵第73旅是蘇維埃祖國的軍隊,不是我索科夫一個人的軍隊,上級任命誰來擔任旅長的職務,肯定有他們的理由。作為下級,對上級所下達的命令,就隻能無條件執行。維特科夫上校不願意和你們計較,這一次的事情就算了。假如下次再發生了類似的事件,或者誰敢對維特科夫上校所下達的命令陽奉陰違,我一定會親自把他送上軍事法庭。你們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幾位營長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索科夫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既然都聽明白了,那就會各自的部隊去吧。把事情向戰士們講清楚,避免將來再出現類似的過激行為。”
把營長們打發走了之後,索科夫再次向維特科夫表示歉意“維特科夫上校,我向您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維特科夫看到營長們在索科夫的麵前,就如同一隻隻溫順的小綿羊,和大聲質問自己的那種態度迥然不同,心裡便明白索科夫在營長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了。此刻見索科夫一再向自己表示歉意,哪裡還不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便笑著說“索科夫中校,真是沒想到,你在部隊裡的威望這麼高,那些營長當著你的麵,連大氣都不敢出。放心吧,既然已經搞清楚這隻是一場誤會,此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會向上級報告的。”
得到了維特科夫的這個保證,不光是索科夫還是彆爾金,都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此事雖說鬨得有點過分,但隻要當事人不追究,上級也沒有精力來過問。
維特科夫可能是為了搞好和索科夫之間的關係,關切地問了他的傷勢後,又接著說道“索科夫中校,有什麼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沒等索科夫回答,不放心索科夫傷勢的阿西婭,又重新回到了病房。她看到站在屋裡的政委,連忙招呼道“政委同誌,您來了!”
“我來了。”彆爾金點了點頭,隨後好奇地問阿西婭“你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不留在病房照顧旅長同誌啊?”
“我剛剛照顧病人去了。”阿西婭說完這句話之後,猛地發現屋裡還站在一名上校,連忙在原地立正,舉手向對方敬禮“您好,上校同誌。”
索科夫見阿西婭站在原地發呆,連忙向她解釋說“這是集團軍副參謀長維特科夫上校,在我養傷期間,由他暫時代替我指揮部隊。”
“你好,阿西婭同誌。”維特科夫在來病房的路上,就聽彆爾金說過索科夫和阿西婭之間的關係,他一邊和阿西婭握手,一邊習慣性地問“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地方嗎?”
如果維特科夫沒有問這句話,沒準阿西婭和他閒聊兩句,再查看一下索科夫的傷勢,就會轉身離開。但既然他這麼問了,阿西婭略微思索了片刻,還真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上校同誌,您能為我們提供一批照明用的汽燈嗎?”
“汽燈?!”聽到阿西婭的這個請求,維特科夫有些詫異地問“你們要汽燈做什麼?”
阿西婭用手指了指掛在牆壁上的汽燈,隨後說道“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用來照明用。除了病房用這種汽燈照明外,連手術室裡使用的也是這種汽燈。”說到這裡,阿西婭扭頭望著彆爾金繼續說,“政委同誌,手術室裡隻有四盞汽燈,光亮根本達不到手術所需的光亮。比如說今天米沙做手術,正常情況下,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完成手術,但由於照明的光線不足,以至於帕夫洛夫軍醫多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尋找子彈的位置……”
阿西婭的話,讓病房裡的所有人都明白,為啥今天的手術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感情是因為光線太暗,軍醫看不清楚子彈的位置,才導致手術時間延長。幸好索科夫的傷勢不算太重,若是遇到一個傷勢嚴重的傷員,沒準就會因為手術時間的拖延,而丟掉性命。
維特科夫搞清楚怎麼回事後,沒等索科夫或彆爾金說話,就主動表態說“阿西婭同誌,你就放心吧,我會儘快讓人給你們補充汽燈。就算旅裡沒有,我也會請集團軍司令部為我們進行補充。”
可能是擔心索科夫和彆爾金有什麼彆的想法,還特意向兩人解釋說“在目前的這種形勢下,誰也不能擔保自己不負傷,因為改善衛生隊的環境還是有必要的。我可不希望看到有傷員因為手術室的照明不足,而死在手術台上的情況出現。索科夫中校、彆爾金政委,你們覺得我說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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