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兵盯著地圖隻看了不到十秒鐘,便用手指著其中的一個位置,用肯定的語氣說:“就在這裡。”
索科夫一看,原來是位於穿過城市的那條盧甘河左岸的一家郵電局。蘇軍在收複城市後,因為那裡的建築物,都毀於了戰火,因此新的郵電局,就搬遷到了距此八百米外的一片街區。如果敵人真的把這裡作為聯絡點,還真不容易引起懷疑。
就算巡邏隊發現有陌生人出現在附近,對方也可以解釋自己在找郵電局,絲毫不會引起巡邏隊的懷疑。
“那你說說,關於我軍內部的一些情報,又是誰透露給德國人的?”索科夫想起第二撥偷襲的德軍,居然冒充師警衛營,帶頭的德國人甚至冒充謝廖沙,心裡就不由怒火中燒。
“這個我不太清楚。”炊事兵回答說:“我隨部隊到達盧甘斯克後,是一個叫謝爾蓋的老頭,來與我進行聯係的。讓我找人準備五十套軍服,送到郵電局的廢墟裡。其餘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索科夫又問了幾句,見從炊事兵這裡問不出更多的問題,便揮揮手,讓人把他帶了出去。他對維特科夫說:“參謀長同誌,從審訊的情況來看,那個叫謝爾蓋的老頭,是整個事件的關鍵。”
“司令員同誌。”維特科夫不解地問:“您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呢?”
“我來給你整理一下思路:首先,我們得知德軍的傘兵在城北方向空降,少數被擊斃,剩下的都逃跑了。如今看來,他們是躲進了盧甘河邊的郵電局廢墟裡。彆看敵人曾經占領過盧甘斯克,但來的這批傘兵卻不見得熟悉地形,若是沒有人接應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輕易地擺脫西瓦科夫師的追擊,成功地潛入聯絡點。
其次,敵人為了完成這些刺殺行動,在城裡動員了他們潛伏在城裡的勢力。而阿夫傑耶夫就是因為害怕,而不願意再幫德國人效力,誰知就被謝爾蓋栽贓,當成小偷抓了起來。等我們去搜查他的住處時,那名副廠長積極地配合我們,找到了隱藏的電台,使我們更加認為他就是德國特務,以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我不明白,”維特科夫聽到這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謝爾蓋故意讓阿夫傑耶夫暴露,難道就不擔心我們順著這條線索,把他從背後揪出來嗎?要知道,我們就是根據這條線索,才抓住了謝爾蓋。”
“我覺得,謝爾蓋這麼做,也是受人指使。”索科夫繼續分析說:“沒準他根本沒想過動阿夫傑耶夫,畢竟有人暴露,到最後肯定會牽連到他。但他的上級為了達到殺雞儆猴的目地,還是下達了這道錯誤的指令。”
“這麼說來,隻要撬開了謝爾蓋的嘴,”維特科夫聽到這裡,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找出背後指使他的人,就能搞清楚整件事。”
“沒錯,的確是這樣的。”通過這次的襲擊事件,索科夫意識到城裡隱藏著不少敵人,如果不把他們肅清的話,將來在關鍵時候出來搞破壞,造成的後果就會更加嚴重:“讓凱斯特把謝爾蓋帶過來,我要親自審問他。”
得知凱斯特把謝爾蓋帶來了,索科夫開門見山地問:“大尉同誌,他招供了嗎?”
“沒有。”凱斯特搖著頭說:“我們用了很多辦法,但他的口風很緊,什麼都不肯說。”
“把他帶上來,”索科夫有些底氣不足地說:“我們再試試,有什麼辦法能讓他開口。”
很快,謝爾蓋就被帶了上來,他比昨天憔悴了許多。但由於審訊的民警並沒有對他用刑,因此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謝爾蓋,我想問問你,你是如何把那些德國人,帶進郵電局廢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