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將軍同誌,我很明白。”索科夫點著頭說:“一旦第69集團軍的陣地被突破,德軍就能繼續向北麵推進,迂回到庫爾斯克所在的位置,與他們的南下兵團會師,合圍我軍部署在庫爾斯克突出部的所有部隊。”
“米沙,你果然看到了這一點。”戈利科夫等索科夫說完後,微笑著說:“如今有一個可以防止第69集團軍防區被突破的機會,你願意幫忙嗎?”
索科夫聽戈利科夫這麼說,腦子裡就開始快速地思索起來:“第69集團軍部隊以前是歸戈利科夫指揮的,他今天莫名其妙給自己打電話,又特意提到了這支部隊,難道他要拜托自己的事情,就和第69集團軍有關嗎?”
索科夫一邊想,一邊低頭看麵前的地圖,尋找第69集團軍所在的位置。等看清楚對方的位置後,他立即猜到了戈利科夫打電話來的目地,如果德軍真的突破了第69集團軍防區,那麼下一步的攻擊目標,就是自己部隊所在的位置。為了防止自己的防區遭到敵人的攻擊,那麼就要想辦法把敵人遠遠地擋住。
想明白這一點,索科夫試探地問:“將軍同誌,我想您給我打電話,莫非是想請我派出部隊,去加強第69集團軍的防禦,以防止敵人突破我軍的防線?”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戈利科夫的心裡還在猶豫,該如何向索科夫開這個口,沒想到對方隻用片刻的工夫,就猜到了自己的目地,便笑著說:“我給你打電話,的確是想請你派出一支部隊,去增援第69集團軍。”
“將軍同誌,假如您還在擔任沃羅涅日方麵軍的司令員,隻要您一聲令下,我馬上就派部隊去增援。”索科夫在思索片刻後,搖著頭說:“但是現在,請原諒,我不能答應您的這個請求。”
見索科夫拒絕了自己的請求,戈利科夫氣得臉色鐵青。他本想嗬斥對方兩聲,說自己不在軍隊裡任職了,居然就不買自己的賬了。但轉念一想,索科夫的這種做法,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在沒有得到上級的命令前,就這樣擅自調動部隊,隨時有被送上軍事法庭的危險。
“在目前的情況下,我們隻能碰碰運氣了。”克裡琴科說著,便叫過了通訊兵主任,吩咐他說:“立即給我接通莫斯科,我要找戈利科夫將軍。”
“司令員同誌,”通訊兵主任聽到克裡琴科的吩咐,有些為難地說:“自從戈利科夫將軍被撤職之後,我不知他調到什麼地方去了?”
克裡琴科想到戈利科夫被撤職後回到了莫斯科,至於他如今在做什麼,知道的人還真不多。假如不是不久前遇到一位從莫斯科來的朋友偶爾提到戈利科夫,他此時還壓根不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呢。
此刻聽到通訊兵主任的問題,他連忙說道:“戈利科夫將軍如今是副國防人民委員,專門負責乾部的主管工作,你把電話打到國防人民委員會,在那裡應該可以找到他。”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克裡琴科終於打通了戈利科夫的電話。聽到戈利科夫的電話,他有些激動地說:“方麵軍司令員同誌,我是克裡琴科,您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還行。”戈利科夫簡短地回答一句後,反問道:“你們集團軍如今正在與德軍的北上軍團作戰,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是這樣的,方麵軍司令員。”克裡琴科雖然知道越級上報是大忌,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部隊在這次戰鬥中被殲滅,他隻能硬著頭皮做這種犯忌的事情:“我的集團軍在經過長時間的戰鬥之後,已經損失慘重,急需進行補充。”
“部隊需要補充,你可以聯係瓦圖京同誌啊,他如今可是沃羅涅日方麵軍的司令員。”戈利科夫不解地問:“找我有什麼用處啊?”
“我已經找過他了,可是他根本無法給我提供援兵,相反,他還命令憑借現有的兵力,頑強地堅守陣地,一步都不準後退。”
“瓦圖京同誌的命令沒錯。”戈利科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說:“就算我處在他的位置,也會給你們下達同樣的命令啊。”
“方麵軍司令員同誌……”
“打住,我如今早已不是沃羅涅日方麵軍的司令員了。”
“副人民委員同誌,”見戈利科夫有些忌諱自己用以前的職務稱呼他,克裡琴科連忙換了一個新的稱呼:“在今天的戰鬥中,為了擋住敵人的進攻,我已經把最後預備隊都投入了戰鬥。假如明天德軍的攻勢依舊凶猛,我想,我是沒有任何力量能擋住他們了。”
“那怎麼辦?”戈利科夫盯著麵前的地圖,表情嚴肅地問:“守不住陣地,就不守了嗎?如果你們的陣地被德軍突破,他們就能一路北上,迂回到庫爾斯克地區,與南下的德軍第九集團軍會師。到那個時候,我們部署在庫爾斯克突出部的軍隊,就會陷入德軍的合圍之中。”
“副人民委員同誌,我也是想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因此才冒昧請求您的幫助。”
“我怎麼才能幫助你呢?”
“是這樣的,在我們後方大概二十公裡就是普肖爾河。如今是駐紮在那裡的部隊,是索科夫少將的第27集團軍。”克裡琴科有些尷尬地說道:“假如能得到他們的支援,相信我們明天一定能擋住德軍的進攻。”
“既然是這樣,那你可以直接和他進行聯係啊。”得知索科夫的部隊駐紮在普肖爾河畔,戈利科夫的心裡感到了莫名的安心,他覺得隻要有索科夫的地方,那麼德國人就休想順利地朝前推進。對於克裡琴科提出的向索科夫求援的提議,他覺得還是很不錯的,便友善地說:“索科夫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如果他發現你們身處危險之中,就會毫不猶豫地趕來支援你們的。”
“副人民委員同誌,理倒是這個理。”克裡琴科有些為難地說:“可是我以前根本沒有和他打過交道,就貿然向他求援,擔心會遭到他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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