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見一個個提出的建議,都無一例外地被否決,始終沒有說話的盧涅夫不免急了:“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呢?”
盧涅夫的話一出口,整個指揮部裡變得寂靜無聲。
“指揮員同誌們,”彆看索科夫平時似乎足智多謀的樣子,但麵對這種事情,他同樣是束手無策,隻能苦笑問眾人:“你們還有彆的辦法嗎?”
“司令員同誌!”就在這時,存在感最差的海軍陸戰第62旅旅長多布魯申中校站起身:“我有一個彆出心裁的想法,不知該說不該說。”
“多布魯申中校!”索科夫態度熱情地說:“我們如今正在想對付德國人的辦法,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算說錯了,也不會有人會怪你的。”
“我們可以采用水下偵察的方式,讓偵察兵從水底過河,悄悄地潛入德軍的防禦地帶,實施有效的偵察。”
“水下偵察?”索科夫有些納悶地問:“中校同誌,你能說得具體點嗎?”
多布魯申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可以把防毒麵具前麵的過濾罐拆下來,在波紋管上接更多的波紋管,使它變成一根長管。然後在這根長管的末端,固定一個木頭浮筒。
做好這些工作後,我們就可以讓偵察兵戴上防毒麵具,腳底係上磚頭,悄悄地潛入水裡。他們可以通過帶浮筒的軟管呼吸,沿著高低不平、擠滿淤泥的河底,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水底進入德國人的防區。”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索科夫稱讚對方一句後,趁熱打鐵地說:“多布魯申中校,你的海軍陸戰旅裡水兵不少,相信他們的水性不錯,我看這個偵察任務就交給你們旅來完成吧。”
見到自己的提議得到了索科夫的認可,多布魯申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神情,他連忙站起身,聲音洪亮地回答說:“司令員同誌,請您放心,我的部下一定能圓滿地完成偵察任務。”
如果是以前,看到多布魯申大包大攬地將偵察任務攬到手,其餘的師級指揮員肯定會發牢騷,甚至和他唱反調。但這次索科夫的命令下達後,卻沒有一個人發表不同意見,看來大家都覺得要完成這種的水底偵察任務,海軍陸戰旅的水兵無疑是最佳的人選。
“中校同誌,”索科夫對多布魯申說道:“我們的軍隊很快就要對彆爾哥羅德展開進攻,因此你們必須爭分奪秒地搞清楚城內敵人的布防情況,並儘快反饋回來,使我們可以根據城內德軍兵力情況,製定相應的進攻計劃。”
“司令員同誌,請您放心。”多布魯申向索科夫保證說:“得我一回到旅裡,就安排得力的戰士去執行這項重要的偵察任務。”
偵察的任務太好了,接下來就是炮火掩護的問題。
“兩位炮兵指揮員同誌,”索科夫這次的目光,停留在炮一師和炮二師的兩位師長身上,“如果我們要從彆爾哥羅德的西麵,向城市發起進攻,你們的炮火準備,能在第一時間,摧毀德軍的沿岸工事嗎?”
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兩位炮兵師長對視一眼後,炮一師師長捷連加上校站起身,表情凝重地說:“司令員同誌,您要知道,如果需要炮火摧毀某個目標,首先炮兵需要知道目標的具體位置,這樣我們在實施炮擊時,才能達到摧毀目標的目的。”
“我明白了。”索科夫聽出了捷連加的話外之音,點著頭說:“一旦多布魯申中校的部下完成了偵察任務,我會優先讓你們炮兵知道敵人的火力分布情況的。”
“那感情好,”捷連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隻要能掌握敵人火力點的具體位置,那我們完全可以在第一輪炮擊中,就摧毀德軍的防禦工事,掩護我們的步兵順利渡河。”
一說到渡河,索科夫立即想起那條寬達一百五十米的河流,如果不奪取橋梁,單純靠船隻運送部隊的話,不但每次渡河的人數有限,而且還無法讓包括坦克在內的重武器過河。想到這裡,他扭頭問薩梅科:“參謀長,假如我們的進攻開始後,敵人炸毀了河上的橋梁,你有什麼辦法,把坦克和大炮運到河對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