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赫魯曉夫此刻和另外一個穿著便裝、胸前掛滿勳章的男子,坐在長沙發裡下國際象棋。
“米沙,”赫魯曉夫用手朝正在與自己對弈的男子一指,笑著問道:“這位你可能還不認識吧?”
如果是彆的人,索科夫沒準還真不認識,但這位胸前掛滿勳章的男子,就是後世被人戲稱為“勳宗”的勃列日列夫。1944年獲得少將軍銜,1945年4月開始,擔任烏克蘭第四方麵軍的政治部主任。明年,也就是1946年,將會被任命為紮波羅熱州委第一書記。
由於勃列日列夫此刻的軍銜比自己低,而且也沒穿軍裝,索科夫就沒有敬軍禮,而是衝他點點頭,笑著說道:“赫魯曉夫同誌,我曾經在報紙上見過他的照片,他是烏克蘭第四方麵軍的政治部主任勃列日列夫同誌。”
“列昂尼德!”由於列昂尼德的昵稱是列寧,所以赫魯曉夫隻稱呼勃列日列夫的名字,而不是昵稱:“這位就是我常和你說起的米沙,我曾經勸說他到我這裡來工作,卻被他拒絕了。”
“你好,米沙!”可能是因為赫魯曉夫的緣故,勃列日列夫也稱呼索科夫的昵稱:“很高興見到伱!”
“我也是,勃列日列夫同誌!”
“米沙,我非常好奇,你為什麼會拒絕赫魯曉夫同誌的邀請呢?”勃列日列夫和索科夫握手時,有些好奇地問:“以你的個人能力,以及和赫魯曉夫同誌的交情,來了烏克蘭之後,肯定會得到重用的。”
沒等索科夫想出該怎麼回答時,赫魯曉夫幽幽地說道:“我估計他是接受了朱可夫元帥的邀請,準備去柏林工作。”
“不是的,赫魯曉夫同誌。”索科夫見赫魯曉夫誤會了,連忙辯解說:“朱可夫元帥的邀請,我也拒絕了。我本來打算到西伯利亞去管理戰俘營,但上級卻遲遲沒有給我安排工作,我如今可以說是賦閒在家。”
赫魯曉夫和勃列日列夫聽後,都嗬嗬地笑了起來,他們以為索科夫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是真的,赫魯曉夫同誌。”阿西婭曾經和赫魯曉夫打過很多次交道,因此說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上級的確沒有給米沙安排具體的工作,他每天就在家裡寫。”
“哦,寫?”赫魯曉夫聽後有些詫異地問:“不知如今寫了多少字,什麼時間能出版?”
“書名叫《這裡的黎明靜悄悄》,有二十來萬字。”一說到,索科夫頓時有了底氣:“已經出版有十來天時間了。”
“哦,都已經出版了。”赫魯曉夫聽後非常詫異:“書名叫什麼,我待會兒讓人去買一本。”
阿西婭連忙把書名重複了一遍:“叫《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嗯,我記住了。”赫魯曉夫點著頭說:“等閱兵儀式結束後,我就讓人去書店買這本書。”
旁邊的勃列日列夫見阿西婭挺著大肚子站著,似乎有點疲倦的樣子,連忙起身讓座:“這位女同誌,你身子不方便,快點請坐吧。”
阿西婭雖然不清楚勃列日列夫的真實身份,但胸前能掛滿勳章,又能參加閱兵儀式,還能與赫魯曉夫下棋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他給自己讓座,沒準就是一種客套,哪裡能輕易地答應。於是她委婉地推脫:“謝謝您的好意,我站一會兒沒事,還是您坐吧。”
“阿西婭,你就坐下吧。”旁邊的赫魯曉夫笑嗬嗬地說道:“這沙發這麼長,就算坐四個人也不會太擁擠的。”
聽赫魯曉夫這麼說,阿西婭顯得有些猶豫,把目光望向了索科夫,希望他來給自己出個主意。
“既然是赫魯曉夫同誌讓我們坐,那我們就坐下吧。”看到赫魯曉夫往沙發的另一頭挪了挪,騰出足夠的空間後,索科夫就拉著阿西婭坐了下去。
四人都坐下之後,赫魯曉夫和勃列日列夫又繼續開始下棋。
坐在勃列日列夫身後的索科夫探頭過去瞧了瞧,見棋盤上是勢均力敵,便隨口問了一句:“這局棋誰占優勢了?”
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赫魯曉夫嗬嗬一笑:“你來之前,我們已經下了兩局,一勝一負,不過我看這局棋,我取勝的可能很大。”
“那可不一定。”但勃列日列夫卻反駁說:“沒有下到最後一步,誰勝誰負還說不清呢。”
索科夫看了一陣,覺得這樣挺彆扭的,便起身來到了兩人中間蹲下,繼續看他們下棋。
“米沙。”這時赫魯曉夫拿起一顆棋子,望著索科夫問道:“你說說,我這顆棋子應該放在什麼位置?”
索科夫看清楚赫魯曉夫手裡是一個“象”,能走的有兩步,一步是吃掉對方的“車”,然後被對方的“馬”吃掉;而另外一步隻是吃掉對方的一個“兵”,看似沒有多大用處,但再走幾步,就能將對方的軍了。
他在心裡權衡片刻,隨後對赫魯曉夫說道:“我覺得吃‘兵’可能更加合適一些。”
“沒錯,沒錯,我也是這樣考慮的。”赫魯曉夫說著,就按照索科夫的指點,用手裡的“象”吃掉了對方的“兵”。
吃掉了對方的“兵”,形勢對赫魯曉夫來說就更加有利了,雙方又走了七八步,赫魯曉夫就贏了這局。
“列昂尼德,”兩人重新擺棋盤時,剛贏了一局的赫魯曉夫得意洋洋地說:“我就說你是臭棋簍子吧,你還不相信。三局兩勝,我已經贏了。”
“剛剛的那局不算。”勃列日列夫用不滿的眼神看了索科夫一眼後,不滿地說道:“如果不是米沙幫你,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