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列娜的提議,索科夫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算了,我不信這些東西。如果你覺得聖水能祛除黴運,那就麻煩你去教堂求點聖水回來吧。”
“那好,我下班就去教堂。”
晚上回家之後,安娜看到索科夫帶回來的相冊,有些詫異地問:“米沙,你買本舊相冊回來做什麼?”
索科夫自然不會告訴安娜,說自己在相冊裡的照片上看到了自己,而是敷衍地說:“我看到這是一個軍人家庭的相冊,想忍不住想買回來瞧瞧。”
“不知多少錢買的?”
“2500盧布。”
“有點太貴了。”安娜說道:“郊外那些小城市的舊貨市場上,就有賣這種老相冊的,通常是三百到五百盧布一本,若是你想要的話,我帶你去買。”
“不用了。”索科夫買這本相冊的原因,是因為在上麵看到了自己,此刻聽到安娜的話,連忙搖著頭說:“我就是一時心血來潮,偶爾買一本回來瞧瞧,用不著再買了。”
“我去做飯。”安娜說道:“做好之後,我叫你。”
“好的。”索科夫答應一聲,拿著舊相冊就進入了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打開了相冊,翻到了有自己的那張照片。
這張五人的合影裡,除了自己和盧涅夫外,剩下的三人,他根本就不認識。他努力地回想著,是自己當年視察哪支部隊時,留下的這張照片呢?
然而想了許久,他依舊沒有想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唯一能確定的,這張照片應該是自己擔任第27集團軍司令員時拍的。
索科夫合上相冊,往後一仰,頭靠在了椅背上,腦子裡開始思索,“最初以為那場穿越,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但如今越來越多的資料顯示,自己的確參加過當年的衛國戰爭,而且還是因為戰功赫赫,而成為了一名將軍。”
他正在思前想後,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米沙,米沙!”
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意外地發現很久沒有動靜的穿衣鏡裡,居然又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是自己的妻子阿西婭,而另一個,是自己剛剛從照片上看到的盧涅夫。
索科夫起身衝向了穿衣鏡,想確認出現在鏡中的人,是不是阿西婭和盧涅夫時,裡麵的影像卻突然消失不見。若不是剛剛聽到聲音和看到了影像,他會以為自己是產生的幻覺。
到目前為止,鏡子中的影像已經出現了好幾次,但盧涅夫卻是第一次出現。索科夫開始猜測:盧涅夫怎麼會出現呢,難道他也去了維也納不成?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起身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電話是維多利亞打來的,他連忙接通了電話:“維卡,是不是麗達有什麼事情?”
“不是的。”維多利亞有些慌亂地說:“我給你打電話,隻是想問問,那邊的警局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朋友的下落?”
“沒有,到目前為止,我沒有接到任何的電話。”索科夫歎著氣說:“如此看來,警方還是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線索。”
“彆著急,”維多利亞安慰索科夫:“若是警方有了線索,會及時通知你的。”
“維卡,你當警察這麼多年了,有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案子?”索科夫問道。
聽到索科夫的這個問題,維多利亞沉默了許久後,開口說道:“像這種一次失蹤12人的案件,在莫斯科沒有發生過。不過在聖彼得堡卻發生過。”
索科夫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那案子後麵破獲了嗎?”
“是的,案子最後破了。”維多利亞說:“當時失蹤了八個人,三個女的五個男的。警方也是在他們失蹤的地段,搜尋了很長時間,但依舊沒有任何線索。後來一個流浪者跑去警局報案,說他居住的一處廢棄工廠的廠房裡,每到半夜,就會聽到從地底發出的奇怪聲音。剛開始,警方對他的報案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相反,還以為他的神經有問題,甚至打算將他送到精神病院。”
索科夫從維多利亞的講述中,立即意識到問題應該出在這座廢棄工廠的廠房裡,連忙追問道:“那警方後來有沒有去廢棄工廠的廠房裡搜索?”
維多利亞點點頭,繼續說道:“後來有幾個露營的男女,住進了廢棄工廠的廠房,他們也聽到了從地底傳來的聲音,聲音有男有女,似乎在慘叫。他們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連忙離開,並到附近的警局報了警。
警方再次接到保安後,意識到這座廢棄的工廠廠房裡有問題,便調集人手前去搜索,同行的還有兩條警犬。經過長達幾個小時的搜索,終於在廠房的一角,發現一塊被雜物蓋住的鐵板,掀開之後,發現有通往下方的樓梯。警方下去搜索,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被鐵鏈鎖住的大鐵門,撬開門鎖後,他們發現屋裡居然有八個人,正是他們所尋找的失蹤者。”
“這麼說來,那些失蹤者是被人囚禁在廢棄工廠廠房的地下室裡?”索科夫試探地問:“如果不是被流浪漢和露營者發現,他們沒準會死在地下室裡。”
“沒錯,的確是這樣的。”維多利亞用肯定的語氣說:“當時這些人獲救時,由於長時間的斷水斷糧,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送到醫院治療了將近半個月,才勉強恢複正常。”
索科夫覺得巴哈羅夫他們的失蹤,沒準和維多利亞說的這起案子有一些關聯,趕緊又問道:“那這些人有沒有向警方透露,他們如何進入這處地下室,要知道,這裡遠離他們的失蹤地點可有幾十公裡。”
“他們說,正在露營時,忽然感到犯困,在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等他們醒來,便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由於大鐵門被人從外麵鎖住,他們又沒有工具,根本無法將門撬開。因此隻能拚命喊叫,希望外麵的人能聽到。好在他們的運氣不錯,喊聲最後被流浪漢和露營者發現了,否則他們就會全部死在那個地下室裡。”
“維卡,我現在有個想法。”索科夫小心翼翼地說:“你說,巴哈羅夫他們進入霍夫林醫院大樓之後,是否也被人迷暈,然後拉到什麼隱蔽的地方關押起來了?”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維多利亞說道:“但這起案子不是我們局負責的,我也無法去乾涉彆人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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