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回蕩在地府上空,帶著一絲肅殺之氣,將所有鬼魂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集會廣場上,人影綽綽,氣氛壓抑。阿璃和墨淵並肩站在鬼差隊伍中,不安的情緒在兩人之間蔓延。
墨淵握緊阿璃的手,低聲安慰道:“彆擔心,一切有我。”阿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她緊攥的衣角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都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
廣場中央的高台上,地府判官開始宣讀著近期地府事務的處理結果,聲音低沉而威嚴。阿璃努力集中精神,試圖忽略周圍那些帶著審視和好奇的目光,但內心的不安卻像藤蔓般纏繞著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突然,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了廣場上的寂靜。“且慢!”鬼差頭目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陰狠的笑容,目光直逼阿璃,“我有話要說!”
阿璃的心臟猛地一沉,她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墨淵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將阿璃護在身後,警惕地盯著鬼差頭目。
“這位大人,您有什麼事嗎?”墨淵上前一步,擋住鬼差頭目不懷好意的目光。
“墨淵,你少管閒事!”鬼差頭目毫不客氣地回擊道,“我這是在為地府著想,揭露某些鬼魂的虛偽麵目!”他說著,指向阿璃,語氣中充滿了鄙夷,“前些日子,在任務分配的時候,是誰不顧自己身份,越俎代庖?一個區區普通鬼魂,不好好反省自己的身份,卻妄想插手鬼差的事務,這不是不懂本分是什麼?”
鬼差頭目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鬼差和鬼魂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看向阿璃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和鄙夷。阿璃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生生扇了一巴掌。她想要反駁,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阿璃覺得自己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鬼差頭目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心臟。她想要辯解,想要告訴所有人,她隻是想儘自己的一份力,根本沒有那些齷齪的心思。
可還不等她開口,鬼差頭目便變本加厲地編造著莫須有的罪名,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阿璃如何刻意接近墨淵,如何利用鬼差的身份為自己謀取私利。他甚至添油加醋地說,阿璃曾私下向他透露過對墨淵的愛慕,言語之露骨,令人作嘔。
周圍的地府官員們隻是冷漠地聽著,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他們有的事不關己地翻看著手中的卷宗,有的則低聲交談著,仿佛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阿璃在他們眼中看到了麻木、看到了冷漠,更看到了深深的鄙夷。
“你胡說!我沒有!”阿璃終於忍無可忍,她掙紮著想要衝到鬼差頭目麵前,卻被墨淵緊緊地拉住。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鬼差頭目得意地笑著,他斜睨著阿璃,語氣輕蔑至極,“我告訴你,就你這種身份低微的普通鬼魂,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待著,不要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也配肖想墨淵大人?”
“夠了!”阿璃再也無法忍受這羞辱,她一把甩開墨淵的手,指著鬼差頭目怒吼道,“你血口噴人!我行的端坐得正,不怕你汙蔑!”
“汙蔑?我說的句句屬實!你敢不敢當著所有鬼的麵發誓,你對墨淵大人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鬼差頭目步步緊逼,臉上帶著一抹陰險的笑容。
“我……”阿璃語塞了。她愛慕墨淵,這是她心中深藏的秘密,她如何能當著所有鬼的麵發誓?
“怎麼?不敢了?心虛了?”鬼差頭目看著阿璃的窘迫,心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他轉過身,對著那些麵無表情的地府官員們大聲說道,“諸位大人,你們都看到了吧?像她這種心機深沉、不守本分的鬼魂,就應該……”
“夠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墨淵終於爆發了,他將阿璃拉到身後,目光如炬地盯著鬼差頭目,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如此汙蔑她?”
墨淵周身湧動著一股懾人的氣息,平日裡溫和的雙眼此刻充滿了怒火。他挺直了身軀,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直指鬼差頭目。“阿璃勤懇儘責,在地府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任何過錯,你卻無憑無據地汙蔑她,這就是你身為鬼差頭目的職責所在嗎?!”
鬼差頭目被墨淵的氣勢所震懾,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他冷笑一聲:“墨淵大人,你如此維護一個區區普通鬼魂,莫不是被她迷惑了心智?你可彆忘了自己的身份,為了一個她,值得嗎?”
“身份?職責?”墨淵冷哼一聲,“我身為鬼差,職責是維護地府秩序,懲惡揚善,而不是像你一樣,仗勢欺人,肆意踐踏他人的尊嚴!”他轉過身,麵向那些麵無表情的地府官員們,聲音洪亮而堅定,“諸位大人,阿璃這些年來為地府做出的貢獻有目共睹,你們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冤枉嗎?”
一些地府官員開始麵露難色,他們不是不知道鬼差頭目在顛倒是非,但礙於他的權勢和地府一向的規矩,他們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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