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笪搖搖頭,“他沒有怨過,但他的父母怨過,恨過。
家裡破產,主要原因就是他得罪了葉元菱,救了翁昕昕。
但那個男生不後悔。
拋開他喜歡翁昕昕不談,他作為路人,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鮮活的生命消逝。
他選擇學法學,也是為了翁昕昕。
這些年,他一放假就回老家看望翁昕昕,用他的陪伴幫助翁昕昕走出抑鬱。
他還偷偷地把他在外麵兼職打工的錢分一半翁昕昕,鼓勵她重新拾起課本,拾起信心。
翁昕昕也沒有辜負他的陪伴和鼓勵,現在打好幾份工,把賺的錢也偷偷分了四份。
一份給了當初被打死的那個男生家。
一份給了昏迷了兩年的男生家。
一份偷偷塞給了破產男生家的父母。
還有一份又再分了兩份,一份轉給了經常回來陪她的那個男生,一份留給她自己攢起來了。
她希望攢起來的錢會是她將來重新進入校園的學費。”
都聽沉默了。
很堅強的女孩子啊。
“哦,大表哥,三天後,你務必想辦法請這三個男生的家長去京都。”
【得去攢功德,除惡臭。】
“好。”
“下一個誰算一卦呀?”遲笪咧著嘴角,笑眯眯地問。
虞家表哥們一聽,就都撤到球桌,和棋桌旁,“來來來,這一局還沒玩呢。”
“哦對對對,繼續繼續。”
不算,堅決不算!!
遲笪:“……”
【瞧一個個怕的。】
【好叭,就暫時不吃瓜了。】
樓上玩得很融洽,樓下聊得很暢歡。
在吃晚飯前,遲笪去把遲薑弄醒了,把虞家一籮筐子的人介紹了一下。
在吃晚飯的時候,長輩們還在侃侃而談,虞家始終沒提和搶孩子有關的話。
在快要吃完的時候,二舅舅虞慶英開口,“遲董啊,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帶小白回京都。”
好了,飯桌上的談笑聲戛然而止,目光都落在虞慶英的臉上。
遲炫明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輕慢地放下筷子。
安靜如空氣的遲妤白抬眸瞄瞄這個,再瞄瞄那個,好像嗅到了火藥味。
“你們是想帶小白回京都久居,還是回去給你們虞家的祖宗上支香?”遲連航溫潤如玉地禮貌笑問。
虞家舅舅們相互看了一眼,當然是久居了,但他們現在能說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