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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海神在麵前,周錦怡高低都要衝上去哭的比竇娥還要大聲。
他們龍國真的是無辜的啊!
小倭鬼子本來就不是東西,要是可以,他們龍國甚至想讓小倭鬼子自己一個星球住著啊!
他們也是受害者啊!
崩潰了一會,狠狠的窮儘畢生文化問候了一下倭國的周錦怡終於鎮定了下來。
她捧著自己麵前的狐仙小像,聲音顫抖。
“老祖宗,所以這事有的談嗎?”
隻要有的談,周錦怡相信就算是掀起戰爭,他們龍國也義不容辭!
這世界地圖,早該重新製作新版了!
“這個麼——應該有的談……吧?”
狐仙的音調拖的長長的,那一大段間隔,聽得周錦怡差點窒息。
“如果你們運氣好的話。”
哈?
不是,這玩意怎麼看運氣啊?
周錦怡一臉懵逼。
“當然能看啊,主要就是看海祭的時候,你們會撞到誰手裡了。”
狐仙的聲音明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但周錦怡卻是越聽越糊塗。
她乾脆盤腿坐到了地上。
“所以老祖宗,海神不是隻有一個?”
難不成還有兩個,三個,甚至很多個?
遇到脾氣好的,就算他們走運,遇到脾氣差的,就收拾收拾自己準備讓大家夥開席?
“隻有一個。”
狐仙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人類自己做的好事,就算是撞到她手裡,也是人類活該。”
周錦怡:……?
啊?
接下去的所有問題,狐仙都沒有再回應。
確認老祖宗應該是離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周錦怡決定不為難自己,她反手就把自己從狐仙這邊知道的情況都上報了過去。
然後——智囊團在五分鐘後全體會議室集合。
將所有的信息綜合整理了一下——
“狐仙都稱小時候被那位海神抱過,極大概率兩方存在是熟識的,並且關係還不錯,而狐仙明顯是海神的後輩……”
“海神,這個名稱就能知道,她掌握著大海。”
“大海的變化應該也會影響到她的神明權柄,換而言之,從狐仙的口吻來看,顯然我們對海洋做的事情,使得海洋中發生的變化,應該也會對身為海洋之神的海神產生一定的影響。”
“至於這個影響是好還是壞……這個就不用多說了。”
“很可能是因為海洋的汙染,使得海神出現了類似於人格分裂的情況。”
“從海洋變異生物攻占陸地就可以看出,如果海神真的出現了兩麵性,那麼黑暗的一麵很可能就是打著滅亡人類,重新開局的念頭。”
“不,不對,如果按照這個論調,以當前海洋被汙染的程度來說,海神的光明一麵應該消失了才對?”
“你忘了南漁了嗎?”
“南漁世世代代信仰海神,神話傳中不是都有著什麼信仰之力的嗎?你看海神還能夠現身集市與民同樂,很可能海神的光明一麵之所以保留,就是因為南漁的虔誠信仰。”
“說的有道理……”
“那麼南漁海祭——”
“縮前是一刀,縮後也是一刀,左右都是死路,早晚都要麵對那些海洋變異生物,還不如海祭拚一拚,說不定能有條活路。”
“也是——”
“既然信仰之力很有可能是維持海神光明一麵的基礎,那麼為了最大程度提升海祭的成功性,有些時候變通一下,推廣下地方特色信仰也是不錯的提議……”
“附議——”
……
隨著一聲聲探討,在會議結束後,有關於信仰海神的推送不知不覺的在所有平台上傳播——
……
海祭的那一天,天氣不好不壞。
祭台是修建在海邊懸崖上的。
往前一步,就是波濤洶湧,顏色暗沉的大海,但凡患有深海恐懼症的人低頭看上一眼,都能腿軟的直接倒在地上。
尤其是大祭司要行祭舞的地方。
在那裡,甚至都沒有全鋪上木板,鏤空之處,但凡踩錯了一個地方,都能直接連人帶祭場的掉入深海。
而這——也是陳林洋肯沉下心認認真真,絕不放棄學祭祀舞的主要原因。
沒彆的意思,其他的祭祀舞,跳的不好了還能描補一下,但海祭的祭祀舞要是沒跳對——那可就不是舞蹈好不好的問題了,而是自己的小命還在不在的問題。
陳林洋這個人,其他就不說了,在事關自己小命的這件事情上,還是很拎得清的。
……
鼓聲陣陣,悠揚的樂聲在跪地的人群之中飄飛,依稀間,似乎能夠在嫋嫋升起的香燭煙火間,感受到些許來自於祖先的祭祀場景。
一套一套的流程逐步進行,繁瑣的步驟下,即便是跪在台下的眾人,膝蓋也隱隱有些泛疼。
可——沒有一個人吱聲。
毫不誇張的說,能被選中參加這次的海祭,哪怕隻是入場成為拜神的族民,那也是他們用儘手段爭取來的——除非南漁正統家族,還得是有身份有根源的嫡係之外,其他人隻能在外圍參拜。
他們麵露虔誠,那態度——就是每年祭祖也沒有此刻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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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當陳林洋跳完最後一個舞步,順利的從台上退下——海祭的最後步驟,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終於要上來了。
被隆重裝扮過的蔡家兄弟身著大紅嫁服,雙雙上前。
他們一步一步的登到了最高處,也是為他們而修建的跳台。
長長的禱告詞中,他們看著海麵好似越發洶湧的浪濤,臉色卻始終平靜。
終於——
隨著陳林洋最後的宣布,蔡家兩人幾乎是同步的,毫不猶豫的俯身從跳台上墜落。
兩道紅色的身影甚至都沒有在海麵上激起太大的浪花,一波又一波的浪濤就如同一塊橡皮擦,不斷揮動間,將鉛筆留下在紙張上的痕跡擦拭乾淨。
奏樂還在繼續。
但墜入海洋的兩人已經聽不清了。
耳邊隻剩下水流的嘩嘩聲。
求生的本能下,他們是想要自救的。
可——無論是蔡文詔還是蔡文軒,都克製住了這股念頭。
他們不約而同的放棄了掙紮,靜靜的閉上了雙眼。
肌肉因為克製而死死繃緊,他們能明顯感到肺部傳來的窒息感。
想要呼吸,想要氧氣——但湧入的隻有海水。
肺腑被刺激到了,灼燒到難以忍受——但他們也隻是靜靜的繃緊了身軀。
腦海裡,隻剩下兩個字——海神。
就在一邊的夜玖久:……
因為之前都在忙著偽裝……啊,不是,是坐實海神的事情,又忙著製造替身傀儡,隻知道要進行海祭的夜玖久並不知道這些南漁人居然還給她搞了活祭。
還是兩男的。
說真的,高低是有點離譜的。
但——
這舉動不是正好能解釋為什麼之前海祭海神沒有出現嗎?
這不就是送上門的梯子?
想明白這一點——看著麵前都已經意識不清,再不救就要嘎了的兩兄弟,夜玖久還是抓緊選擇了出手。
灌注著空氣的海水泡泡一聲不吭的將兩人包裹了起來,但——貌似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昏迷的兩人……
什麼?
人工呼吸?
心肺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