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死,怎可隨意弄臟他老人家的屍身?
陸昭菱瞥向他,“鬆手,你還要不要活?”
“你要做什麼?”晉王沉聲問。
陸昭菱看著他身上冒著的濃鬱紫氣,另一手突然就在他麵前一撈,一抓。
扒拉一點他的紫氣,不然她都要撐不住了。
晉王看到她做出了這麼一個動作之後,將手中撈到的空氣往自己眉心按了下去。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但是陸昭菱做了這麼個動作之後,他看到她的臉色明顯好了一些。
就跟吞了什麼十全大補一樣。
陸昭菱輕舒了口氣。不愧是萬裡挑一大帝星,這紫氣對她來說真的是太補了。
“我剛才留下了太上皇一半生機,可以將生機安頓在這木牌上,用來承受你們的同命秘法,可以騙過天道,假裝他沒死,你也可以不用死。”
看在那麼一捧紫氣的份上,陸昭菱好心地跟他解釋。
晉王神情一震,很是驚詫。
“還能這樣?”
“換成彆人都不太行,你和太上皇的命格,我的本事,缺一不可。”
陸昭菱這話說得相當驕傲。
晉王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
“可以鬆手了嗎?”
“生機安頓在這木牌上,這塊木牌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陸昭菱想了想,“就相當於一塊真的供奉了祖宗的靈牌?到時候送到你們供奉皇家香火的地方就行了。也許,某個晚輩去叩拜的時候,它會顯顯靈?”
不知道為什麼,晉王聽著她後麵這句話說得有些嘲弄。
他可不信。
哪裡還有這種事?
但他還是鬆開了手。
陸昭菱手指按在太上皇額心,然後緩緩地抬起來,朝木牌上移動,那樣子好像在拉著一縷什麼東西似的。
到了木牌上,她用手指在木牌上寫字。
“太上皇叫什麼?”
“周長熹。”
陸昭菱問他是哪兩個字,晉王想了想,抓住了她的手,握著她的手指,在木牌上寫下了幾個字。
周長熹靈位。
那是用她的指尖血寫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最後一筆寫成時,晉王仿佛看到那幾個字閃了一閃,像是覆上了一層銀光似的。
“好了。”
陸昭菱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
“你們皇家香火供奉的地方——”
“送到祖廟吧。”
晉王鬆開她的手,把那塊靈牌拿了起來。
陸昭菱身子搖搖欲墜,寫了這麼五個字之後,她的臉色又變得很是蒼白。
“回頭給我尋些年份高的人參,燉點雞湯給我喝——”
陸昭菱說完,眼前一黑,身子就朝床上栽了下去。
這一栽,隻怕得栽到太上皇身上。
晉王立即伸手一撈,摟住了她的腰,抱著她退開兩步。
這一刻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膝蓋之前本來是跪得鑽心痛,站都站不起來的,現在竟然不痛了,還能站能走了?
陸昭菱到底做了什麼?
“王爺,皇上駕到!”外麵傳來青鋒的聲音。
但皇帝沒理青鋒,在他出聲的時候已經快步進門,一看就看到摟著個姑娘的晉王。
“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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