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感覺，再次襲來。
這裡是某個文明的儘頭。
它們在宇宙裡，連殘骸都沒留下，隻能歸於虛無。
江清有些感慨，但很快壓了下去。
辦正事要緊。
把資源拿了，回到基地，想怎麼感慨都行。
江清再次看了一眼紫色石碑，還是把它當成原點坐標，向前遊蕩而去。
遊動的過程，沒有任何阻礙，也沒有任何陷阱。
虛數空間，是生命無法踏足的地方，這裡存在的物質，甚至連無機物都算不上。
但江清越往裡走，感覺牽引的力量越大。
前麵的路被堵住了。
那些湮滅之後的灰塵，被類似引力的存在，彙集到了一起，變成了不知有多深的沙堆。
江清不準備去那裡。
源宮的存在，能讓他的精神體維持穩定，不會渙散。
但精神體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萬一被虛數位麵的深處捕捉，江清會保持清醒，一直被困死在這裡。
江清隻在安全的範圍，抓取一些東西。
以各種形式存在的書，是最多的。
強大的武器毀於一旦，但知識卻能保留更長的時間。
材料也有一些。
江清想看看它們的屬性。
被人類占領的區域，在一定時間後，自動獲得更具體的屬性。
這是一種超凡侵占現象。
被職業者抓取的物品，即便來自其他的文明體係，也能在麵板中看到這些物品的名稱。
不過精神體無法打開麵板。
江清隻能把東西都收著。
他現在不是實體。
這些東西，他可以放到自己的肚子裡，甚至是放到自己的腦子裡。
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口袋，能存放各種東西。
“那些灰燼後麵是什麼？”
“虛數位麵的麵積好像不大啊，它是以什麼形態存在的？”
收集東西並不費力，江清不自覺地思考起了其他的事情。
他在虛數位麵裡前進的距離並不長，就看到了灰燼海。
對於一個人類來說，這裡的麵積相當龐大。
可對於宇宙，包括宇宙裡誕生的文明來說，這個虛數位麵，有些太小了。
江清感覺，虛數位麵應該不是一個整體。
它是以某種分體的形式存在的。
不同的原生星靈，可以把人類帶入不同的虛數位麵。
至於灰燼海後麵的東西，江清想象不出來。
可能是數不清的灰燼，也有可能殘留著某個通道，前往離宇宙更遙遠的地方。
很快。
江清把能收的東西，全部收完。
他這次在心裡，一直在計數。
有精神源宮的存在，他能一心多用。
他在這裡，停留了一個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