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回到本陣之後,馬超內心對於有這樣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而感到由衷的喜悅。董卓特意將馬超叫來,他滿是慈愛地看著馬超,眼中閃爍著欣賞的光芒,用溫和且帶著笑意的話語對他說道:“孟起啊,今日一戰,真乃精彩絕倫!你的表現實在是讓吾甚是喜愛,也極其滿意。”
馬超謙遜地回應道:“多謝董公誇讚,超也隻是儘我所能罷了。”
董卓微微點頭,接著又說道:“那呂布確實也是一員猛將,其武藝也是世間罕見,吾並未有絲毫貶低他武藝之意。”
馬超深表讚同地說道:“董公所言極是,那呂布的確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與他一戰,讓超也是熱血沸騰,受益良多。”
而呂布這邊也返回了本陣,原本他因馬匹的不給力而心中略微有些失落,然而想到遇到了這樣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內心又躍躍欲試地渴望再戰一場。可就在這時,丁源卻黑著臉說道:“哼,一個武夫,你平常不是對自己的武藝自信至極嗎?不是常常覺得自己沒有被壓製,沒有發揮的空間嘛,現在也不過如此,連一個無名小輩,連一個年輕人都打不敗。”呂布聞言,神情一緊,險些當場動怒。這邊張遼趕忙上前拱手說道:“建陽公此言差矣,那馬超雖然年輕,我等也常有耳聞他在西涼的種種威風表現,足以證明盛名之下無虛士,而奉先也未曾落敗,隻是馬匹體力不支。”張遼話還沒說完,丁原便不耐煩地說:“哎,汝等儘是托詞之談,平日裡耀武揚威,不過是一群匹夫而已。”說完便拂袖而去。
呂布聽完丁原那番話語之後,麵色瞬間變得極為陰沉,仿若能滴出水來一般。他的雙眼之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噴湧而出。他緊緊地咬著牙關,腮幫子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顯示出他此刻內心極力壓抑著的憤怒。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仿佛要將心中的憤懣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出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粗重,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無儘的憋屈與怒火。
在那一瞬間,他真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與丁原理論,甚至想要揮拳相向,讓丁原為他這輕蔑和貶低的話語付出代價。但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他隻能強忍著這股憋屈的怒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可身體卻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丁原離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不甘、怨恨和憤怒交織的複雜情緒,那模樣仿佛要將丁原的背影刻在腦海裡一般。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對丁原的不滿和怨恨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暗暗發誓總有一天定要讓丁原為今日的言行後悔莫及。
張遼看著呂布那憤怒又憋屈的模樣,滿臉尷尬,他遲疑了一下,還是不得不勉強組織語言安慰呂布道:“奉先,那丁建陽此人向來心直口快,他那話也許隻是無心之言罷了,你莫要過於在意啊。以你的武藝,兄弟們都是信服的。你還是要儘快休息,等下還要繼續戰鬥呢。”
呂布聽了張遼的話,臉上依舊陰雲密布,黯然神傷,心中隻覺無比憋屈,心態已然有些炸裂。他轉頭看向張遼,略帶抱怨地說道:“文遠,吾一心為他效力,他怎能如此對我!”張遼輕歎了口氣,又勸說道:“奉先,莫要多想了,大局為重啊。”
其他的眾將士們也都被丁原的話深深傷害到了,他們一個個麵色陰沉,心中滿是憤懣與無奈,原本高昂的士氣也在這一刻變得低落無比。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眾人都沉默不語,隻餘滿心的苦楚與無奈在空氣中蔓延。
馬超和呂布經過休整後,體力都已恢複如初。呂布更是換上了一匹雄峻的戰馬,威風凜凜地立於陣前。
二人再次相對而立,眼中皆燃起熾熱的戰意。戰鬥瞬間爆發,呂布率先揮動方天畫戟,如一道閃電般直擊馬超而去,戟影重重,帶著淩厲的勁風。馬超毫不畏懼,手中長槍如靈蛇般舞動,槍尖閃爍著寒芒,精準地挑開呂布的每一次攻擊。
隻見呂布身形閃動,猶如鬼魅,每一擊都蘊含著千鈞之力,那方天畫戟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或劈或砍,或挑或刺,變幻無窮。而馬超亦是身形矯健,他進退自如,長槍在他手中揮灑出一片絢爛的光影,時而如疾風驟雨般密集進攻,時而又如磐石般穩穩防守。
隨著戰鬥的持續,兩人的招數越發奇特,呂布猛地飛身躍起,方天畫戟自上而下狠狠劈落,仿佛要將大地劈開。馬超見狀,側身一閃,長槍順勢橫掃而出,槍身與空氣劇烈摩擦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兩人你來我往,戟與槍不斷碰撞,迸發出無數火星,周圍的士兵們都看得目瞪口呆,被這激烈的交鋒所震撼。戰場上塵土飛揚,兩人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如同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
呂布眼見久久不能將馬超戰下,心中略一思索,便摘下了背上的弓箭。他本就擅長騎射,然而此刻卻有些猶豫,畢竟馬超之前在他馬匹體力不支之時展現出了足夠的風度,他實不願以冷暗箭傷人。但戰鬥當前,他還是開口說道:“孟起武藝非凡,且試試某之弓箭。”
馬超經此提醒,也說道:“呂將軍善射,超亦擅長騎射。”
說罷,雙方各自搭上弓箭,呂布率先射出一箭,箭如流星般直奔馬超而去,馬超眼疾手快,側身一閃輕鬆躲過。緊接著馬超也回射一箭,呂布不慌不忙,微微側身便躲過了這一箭。隨後兩人又各發兩箭,皆被對方靈活地躲避過去。
一時間,二將都意識到弓箭難以奈何對方,便又同時棄了弓箭,再度揮舞兵器鬥在一起,那激烈的戰鬥再度開啟,雙方都使出渾身解數,拚儘全力欲要在這戰場上決出高下。
二將又激烈地戰了150合,依舊是誰也無法將誰擊敗。然而馬超心中依然在意呂布之前馬匹體力不支的情況,可能覺得此時占他便宜不太合適,便將長槍一戳立在地上,向呂布邀請道:“且返回本陣休息,呂將軍敢夜戰否?”呂布聞言,高聲應答道:“有何不可,今日一戰實在痛快!”雙方彼此惺惺相惜,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各自返回本陣,開始準備挑燈夜戰。
馬超回到洛陽城中,董卓親自為馬超熱了一壺美酒,手持酒杯端了過來,心疼地說道:“孟起,這一戰接著兩陣,甚是勞累,何必還要再去夜戰,若有個閃失,我可心疼不已啊。”馬超恭敬地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儘,發出“咚”的一聲。他說道:“多謝董公,董公的關心超銘記於心,但是超見呂布之勇,心中甚是欣喜,還望董公不必多慮。”董卓對馬超的這番愛護之心,讓堂中眾將都羨慕不已。
而呂布返回本陣後,麵對的依舊是丁原那無情的嘴臉。丁原怒斥道:“兩軍交戰,皆是以勝為目的,你既然放了箭,為何又要提醒那馬超?你二人戰鬥好似都留有餘地,莫非是在演戲給我看?既是爭鬥,為何存有私心?戰陣之中還要提醒對方躲避箭矢?”呂布惶恐地拜倒在地,說道:“布實無此心啊,望義父明察。”丁原有些厭惡地說道:“吾惜你之才,收你為義子,你卻不惜我對你的恩情,與敵將在陣前眉飛色舞,若下一戰再不能勝,定不輕饒。”呂布撲倒在地,心中既有因被誤解而產生的惶恐,也有被這般對待後的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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