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一行人在隴西郡為即將前往南陽侍奉叔父的張繡送行。張繡雖說是馬超手下一員戰將,然而對於馬超而言,從未將他僅僅當做下屬。因年齡相仿的緣故,張繡一直對馬超心懷崇拜,為馬超征戰時更是儘心儘力。而馬超對待張繡親如兄弟,不僅親自傳授武藝,在生活中也對他關懷備至。這些深情厚誼雖未明言,卻在二人這幾年並肩作戰中形成了一種默契。
張繡望著眾人,眼中滿是傷感與不舍,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此去南陽,不知何時才能再與諸位兄弟並肩作戰。將軍,這一路多謝你的照顧與信任,此恩此情,張繡永生難忘。”
馬超卻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爽朗笑道:“臭小子,跟我玩什麼傷感,也不怕這一眾兄弟恥笑。”
徐晃也跟著打趣道:“張繡,你這般婆婆媽媽,莫不是舍不得我們欺負你?到了南陽可彆丟了咱兄弟們的臉!”話雖如此,可那眼神中分明滿是關切。
張繡則笑罵著回了徐晃兩句:“你這賊廝,就會說些沒正經的,等我回來再與你較量較量!”
眾人聽著他們的拌嘴,都不禁哈哈大笑,可笑聲中卻也夾雜著離彆的愁緒。
馬超為張繡精心準備了一千精兵,這些士兵個個英姿颯爽,裝備精良無比,手中的兵刃寒光閃閃,所乘的馬匹皆是神駿非凡。馬超目光堅定地看著張繡,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你此番前往中原,如今雖說如今天子已定都長安,看似局勢稍穩,然而中原之地如今諸侯林立,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皆是心懷叵測之徒。南陽郡地處中原,乃是四戰之地,形勢極為險峻。你可勸諫你叔父,雖然說當時董公與他在戰爭中失散,但切莫因此心生恐懼。要知道,西涼永遠是你們的家,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永遠歡迎你們回來。這一千精兵便跟隨你左右,助你一臂之力。”
張繡聽聞馬超這番肺腑之言,眼眶瞬間泛紅,趕忙雙膝跪地,俯身拜謝。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哽噎,話語斷斷續續:“將軍大恩,張繡無以為報。此等深情厚誼,張繡銘記於心。將軍的這番安排,張繡感激涕零。日後若有機會,定當以死相報。此去南陽,定不辱使命,不負將軍厚望。”
董白此時也身著一身利落的武人裝扮,那身衣衫裁剪得體,襯出她的颯爽英姿。她披著厚厚的狐裘,狐裘毛色潔白如雪,在寒風中輕輕飄動。董白蓮步輕移,走上前來為張繡送行。她的手中拿著精心準備的禦寒披風,那披風針腳細密,材質上乘,顯然是用了心思的。董白目光溫柔而關切地看向張繡,朱唇輕啟,輕聲說道:“將軍此去路途遙遠,途中定是艱辛異常,還望多多珍重,切莫疏忽了自己的身體。”那語氣中飽含著真誠與祝福,端莊嫻雅的姿態,分明之中有一種主母的做派。
對於董白,張繡則收起了平常玩笑不羈的模樣,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莊重嚴肅。因為董白不僅是前主公董卓的孫女,身份尊貴,更是馬超的心上人,在眾人心中如同未來的主母一般,地位尊崇。張繡一臉鄭重地接過披風,雙手微微顫抖,躬身深深行禮,言辭懇切而鄭重地說道:“多謝小姐關懷,此等深情厚意,張繡沒齒難忘,定銘記在心。小姐與將軍在此也多多保重,願諸事順遂,無災無難。待張繡歸來之時,望能看到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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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大步上前,緊緊地擁抱了張繡,那有力的雙臂仿佛要將所有的祝福與不舍都傳遞過去。他用力地拍了拍張繡的後背,那手掌的每一次落下都帶著重重的期許。隨後,馬超用力地一撒手,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好了,兄弟!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我等便送到這裡,前方的路需你獨自前行。望兄弟歸來時,功勳卓著,威震中原,讓天下人都知曉你的威名!”說完,馬超的眼神中滿是堅定與信任。
張繡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將軍,你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你放心,我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說罷,張繡翻身上馬,帶著那一千精兵緩緩離去。他不敢回頭,害怕一回頭,便會忍不住落下淚來。
馬超等人站在原地,久久凝視著張繡離去的方向,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天際。
寒風依舊呼嘯著,吹起眾人的衣袂。馬超深吸一口氣,轉頭對著身邊的眾人說道:“走吧,我們也還有自己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