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熟練找了一棵大樹,將祖師爺的畫像掛在了樹乾上。
接著,他從包袱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香爐,小心翼翼地點燃了三炷香。
千鶴對著祖師爺的畫像,神情莊重地念叨起來。隨著他的話語,一股淡淡的香氣彌漫開來,而香煙飄出的煙氣則緩緩飄入了畫像之中。
令人驚奇的是,僅僅一個呼吸間,那三炷香瞬間燃燒殆儘,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吞噬。
緊接著,一道模糊的身影從畫像中緩緩走出。
“拜見祖師爺!”千鶴恭敬地跪地行禮。
陳段明的目光從千鶴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空中漂浮著的玄晶之鏡上的人身上。
他微微皺眉,似乎猜到了千鶴心中所想,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此時,梅映雪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上方躍下,原來,正是她上次見過的那個老頭陳段明,她急忙飛身落地,也想要問個究竟。
與此同時,那東、南、西、北四人也一同落下。他們剛剛落地,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便注意到了站在前方的祖師爺。四人立刻上前,恭敬地行起了弟子禮:“弟子見過祖師爺!”
“晚輩梅映雪見過前輩!”梅映雪雙手抱拳向著對方微微彎腰。
“嗯!小孩,彆來無恙啊。”陳段明微笑著向梅映雪打招。
梅映雪頭上冒起了一排的黑線:“我有名字的,梅映雪!您老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孩呀?”
陳段明笑眯眯的看著她:“哈哈哈我都三四百歲了,你才十一二歲不叫小孩子叫什麼?雖然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還是喜歡叫你小孩子。”他嘴角上揚,看來他的心情是非常的好了。
千鶴有些無奈的打斷了自家祖師爺的話:“祖師爺,我找你是想問一下,茅山那邊有沒有關於那銅角金棺的下落。”
陳段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個嘛你可以放心的,天師府派出了大量的高手向東邊,南邊的兩個方向去追查了,咱們茅山向著西北,兩個方向追查了,你們的大師兄以及小九和四目都向著京城的方向追去了。
聽說有兩副銅角金棺運過去了,放心吧,你們大師兄最拿手的是什麼?你應該也清楚的,如果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們現在啟程追去,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到到達京城那邊。”
陳段明目光不斷的在梅映雪身上搜尋著,他想看看那麵鏡子做長的法器究竟藏在哪裡了。
梅映雪被他瞧的渾身不自在:“看什麼看?”
“嗬嗬嗬沒看什麼,隻是你那法器太奇怪了,明明沒有多少法力的波動,卻竟然能變大變小,而且它似乎可以吸收遊離的靈氣來反哺自身。”
梅映雪撇了撇嘴,這老頭的目光賊厲害的:“對呀,它確實有這種能力,它是我的本命法寶玄晶之鏡,現在!在我丹田中呢,你就不用看了。”
“哇,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把小鏡子掛在脖子上了呢,害我瞧了半天都沒瞧出在哪裡。”陳段明一臉自來熟的模樣,靠的過來:“好吧,事情已經說完了,我要回地府了。”
梅映雪向著他揮了揮手:“老頭再見了。”
千鶴皺著眉頭,自己將祖師爺也叫上來,都還沒來得及聯絡感情,結果他又要跑了。隻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原地隻剩下了一陣煙霧很快也消失了。
沒辦法,他隻能看向梅映雪小聲詢問道:“小友,那我們該去紫京城還是要去其他地方?”
梅映雪嘴角抽抽,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跟過去看熱鬨了:“你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現在就出發,我知道你們累了,用結界飛過去就好。”
荊棘嶺的一座荒山上,一副銅角金棺被停在了路邊一隊三十多名的侍衛,腰間掛著大刀,坐在火堆邊,旁邊還有一名嬤嬤懷裡抱著一名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一個滿臉胡須麵容剛毅的中年士衛手裡拿著一碗熬好的米飯上麵鋪了一層油汪汪的紅燒肉和番茄炒雞蛋。
他是這支隊伍的隊長張領,雙手捧著遞到了小女孩的麵前,單膝下跪態度恭敬:“郡主,你先吃點吧,飯是鐵,人是鋼,一天不吃餓的慌,你要是不吃,身體可受不了啊,而且離京城還有三天的路程呢。”
女孩她是滿清十三王爺的小女兒,和樂郡主,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病殃殃的樣子很難受的搖了搖頭:“我不餓,你們吃吧。”她的聲音很是虛弱,語氣有些微微的顫抖。
沒有人知道她是重生回來的,和樂郡主知道今天晚上的下半夜,自己就會被皇阿瑪給吸乾血液而死了。
每每想到自己死前的那一刻,都能讓她心肝膽顫,感受著那生命漸漸流逝的痛苦,讓年僅豆蔻年華的她,恐懼,絕望,痛苦各種的情緒彌漫在心頭。
那噩夢在這幾天中揮都揮不去,她雖然重生回到死前的六天前,可是每次想逃跑,都找不到任何的機會。
不管是大小便,還是耍小脾氣要到一邊玩的時候都不行,陳嬤嬤都會跟在她身邊,從不讓自己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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