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聰明的腦袋瓜並不知道,他在格倫鎮乾壞事的時候碰到的並不是正常的狗狗。
然而他的觀念已經有所扭曲,扭曲到甚至不認為一隻渾身沒有皮毛且直立起來兩米多的瘋狂惡犬有什麼問題。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回味著當自己激怒了血族之後所獲得的那種詭異力量的美妙感覺,甚至於連享樂屋那樣的溫柔鄉都不再能夠引起他的興趣了,在那股無可匹敵的力量消散之後,他現在是吃飯也不香睡覺也不甜,手裡的香煙都變得寡淡無味了起來。
他渴望再能有一次機會,這一次他會擁抱那黑暗中的尖塔……
……
…
夜晚,為了儘快讓自己的恢複到最佳狀態,血族兄妹最終還是選擇對活人下了手。
克勞斯的傷勢過於嚴重了,他需要的是最純粹最鮮活的血液。
為了防止事後被那位黑衣的執法官找上門,他們隻能挑選那些遊蕩在街頭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作為下口的對象。
儘管這些常年沒有洗澡的家夥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但血族兄妹彆無選擇,因為隻有流浪漢的失蹤不會引起執法隊的注意,即使周邊居民注意到了流浪漢消失了,也不會去執法所報案的。
這是該隱赫斯特血族人咬穿過的最臟的脖子,即使用餐之前已經吩咐仆人將流浪漢的身體反複刷洗過好幾次,但依舊無法洗去那股垃圾一樣的酸臭味。
……
那些行走在夜晚街頭的流浪漢們,往往當他們在泥濘街道上尋找著沒有燃儘的煙頭的時候,隻聽得見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音,緊接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被拽上了馬車車廂。
生命結束之前,最後能夠看到的畫麵,就是那陰暗車廂之內幾張蒼白得嚇饒人臉。
…
血族人與它們的仆從速度太快了,以至於四周街角那些渾渾噩噩的監城守衛根本就沒有任何察覺。
而流浪漢被吸乾血液後的屍體會由血族饒仆從們處理乾淨,任何痕跡都不會留下。
諷刺的是,血族饒這一係列行徑其實是密斯卡托尼克與教會共同默許聊……
……
飲下鮮甜的人類鮮血之後,克勞斯那乾癟、蒼白的身軀終於再次變的飽滿起來,充滿了活力與血色。
他扭著脖子,臉色陰晴不定,回想起自己在楠薇城內遭受到的種種羞辱,怒意倍增,但最終他還是理智地壓下內心那股複仇的**,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這裡不是該隱赫斯特城堡而是國教的所在城,黑夜中還有可怕的執法官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彆忘了,還有那不知本體究竟是何物的開膛手……。
“將教會想要的血源獻上,然後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這是身為血族的克勞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被危險包圍了。
在該隱赫斯特貴族的領地上,他們才是恐懼的代名詞,是黑夜中最可怕的存在。
而此時克勞斯算是認清了,在楠薇城,血族屁都不是。
這裡有太多存在能夠將所謂不死不滅的他們輕鬆殺死。
他們的地位甚至不如城郊墓地上那些靠啃食腐爛屍體過日子的食屍鬼,不管怎麼邁洛總歸還是允諾了食屍鬼族群一定的覓食空間,而血族則是被要求絕食……
這樣一對比,鬼與鬼的待遇差距還蠻大的。
……
…
這幾邁洛一直在等調查員c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