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把血族姐姐從牢籠裡救出來。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收獲到來自於血族妹妹的怨恨。
邁洛甚至懷疑那個搗鼓出聖水加濕器的家夥就是嚴安排的,或者血族姐姐被銀暮俱樂部抓走也有他的“功勞”在內。
但這又能怨誰呢?
這些笨蛋血族人就不知道去稍微了解一下亞麗安娜和克勞斯死因麼?
…
“至少前半段有點類似啦。”嚴聳聳肩。
他絲毫沒有在意宴會席上那血族妹妹的憎恨目光,因為伴隨著這份血仇而誕生的力量已經在他的血液中攀升,他的指尖開始有黑煙繚繞,這才是最讓嚴癡迷的熟悉感覺,勝過任何酒精與杏愛,連神奇的葉子都無法比擬。
在重獲到那熟悉的美妙感覺之後,嚴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看起來今天的集會可能要暫時告一段落了你覺得呢?”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話都還沒說完,舞台上那位發明了血族毒氣室的學者就被撲上去的妹妹撕成了碎片。
現場瞬間陷入了混亂。
那些來自社會各界的頂流人士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對他們而言隻有關在籠子裡的吸血鬼是好吸血鬼,如果出現在籠子外,那就另當彆論了。
賓客們連滾帶爬,完全顧不上什麼風度與禮節,最先衝出莊園大門的那幾個家夥基本都是踩著同行大叔的禿頭和女伴的屁股跳出去的。
到了如此混亂的局麵下,坐在角落裡的邁洛和嚴才第一次變得有些顯眼。
…
血族妹妹不敢靠近他們倆。
她選擇在銀暮小屋成員中大開殺戒。
但事實證明不管是她還是邁洛,都略微低估了銀暮小屋俱樂部的戰鬥素養。
從血族妹妹衝上舞台撕碎了年輕學者,到現場紛亂肆起,再到主動權再次被銀暮俱樂部掌握下來,整個過程僅僅不到五分鐘。
……
原本嘈雜的宴會現場現在變得有幾分冷清。
首先無關人士已經儘數逃向了海岸。
而掀起騷亂的血族妹妹此刻已經變得很“乖巧安靜”。
她身上密密麻麻釘了十幾根木樁,被固定在舞台的一側,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
以極快速度解決了突發事件的那些武裝者很快就從燈光下退出,回到莊園的陰影之中,此刻還停留在宴會現場的就隻剩下銀暮小屋的核心成員。
包括先前嚴提到的,大祭司卡爾·桑福德,以及顧問朗尼·威廉。
他們全部佇立在舞台燈光的照射之下,就如俱樂部的名字所描述的那般,沐浴在銀色暮光中。
而角落裡那兩個看不清楚麵容的男人,則完全籠罩在黑暗中。
此刻,銀暮成員中隻有極少數人能夠看到,那籠罩著角落的並不是黑暗,而是比純粹的黑暗更加可怕的東西,是一對遮天蔽日的雙翼。
他們看不清角落裡的人影。
也不敢嘗試著去看清。
甚至於,他們中絕大多數都無法接收到來自角落的意誌,隻有極少數人依稀聽見了某些動靜。
而不知何時,大祭司卡爾·桑福德已經以極其恭敬的姿勢叩拜在地,如果不是因為癱瘓,或許桑福德一側的朗尼·威廉也跟著跪下了。
除了他倆以外,無人知曉那“被召喚”而來的兩位可怕生物到底傳達了什麼意誌給銀暮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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