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來給阿朝過生辰的嗎?”封予柔輕笑道。
楚承時拿著木匣子,點了點頭,這還不明顯嗎?
“那殿下來陪阿朝,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封予柔起身道,“殿下,我先回去了。”
“阿柔,你····”顏初瑤同樣起身,拉住即將離去的封予柔。
封予柔奇怪的看向顏初瑤,並不言語,仿佛在說,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顏初瑤泄氣的鬆開了手,目送封予柔離開了殿門。
阿柔是知曉了顏家所想,所以生氣了,生氣了還祝她得償所願,這真是讓她心疼。
楚承時很疑惑,平時封予柔也沒那麼警醒啊,今兒個怎麼主動離去了啊。
“初瑤,你與予柔的關係很好,”楚承時評價道。
“妾身與阿柔相識六年,她自小就喜歡來侯府尋妾身玩耍,”顏初瑤回道。
楚承時將視線移回到顏初瑤身上,正想將手中的木匣子給她,就看見她的腰間戴著一個不知繡了什麼圖案的荷包,很醜。
楚承時盯著這醜陋的荷包看了許久,還有這不合適的結繩,愣愣的看著。
顏初瑤見楚承時盯著荷包沒有動靜,解釋道,“這是阿柔送給妾身的生辰禮,她並不精通繡工,殿下可是看著不適?”
楚承時回神,笑道,“並未,隻是孤未見過這麼獨特的荷包,一時恍了神,孤失禮了。”
“阿柔未學過,殿下,彆見怪,”顏初瑤也很無奈她的繡工,奈何她幼時與其祖父在雄州長大,未碰過針線。
後來回到京城,封夫人也壓不住封予柔來學習女工。
“不會,無人規定每一位世家女都必須精通刺繡琴棋書畫,”楚承時說道,“予柔出身將門,擅長騎射,這也是其他世家女所不擅長的方麵。”
“阿柔要是知道殿下這般想,定會高興極了。”
“不提她了,初瑤,生辰快樂,”楚承時將手中的木匣子遞給顏初瑤。
“妾身謝過殿下,”顏初瑤笑著接過,“妾身以為,妾身未與殿下說,殿下會不知今日是妾身生辰呢。”
說完,顏初瑤身子頓了一下,剛剛阿柔問殿下是不是來給她過生辰的,如今自己又說因自己未說,殿下會不知她生辰,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顏初瑤略帶慌張的看了一眼楚承時,發現他並未有疑惑的神情。
顏初瑤輕鬆一口氣,剛剛被阿柔那祝詞搞的精神緊繃,說錯了話,之後說話還是要謹慎,彆失言了。
因東宮有人有孕,姑母心中有些焦急,言語中也有點催促她的意思,這讓顏初瑤很苦惱。
這楚承時有自己的想法,這種事情也不是顏初瑤能左右的,楚承時不樂意,她能強迫得了他?
姑母讓顏初瑤主動,這讓用禮義廉恥熏陶了十幾年的顏初瑤來說,比登天還難,而且很掉價。
“知曉,母後提醒過孤,”楚承時說道,“初瑤,母後對你真好,你的生辰,她都念叨好幾次。
楚承時並未察覺顏初瑤言語中的漏洞,隻是想著,母後都提醒了好幾次了,他就是再不記事,也忘不掉啊。
“嗯嗯,母後每年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