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歡看戲,但她不喜彆人看她的戲啊。
如今遇到李承徽,李承徽可能把她與杜鵑說太子妃的話都聽進去了,這明顯是彆人看她的戲啊。
封予柔雖不怕李承徽宣揚出去,這頂多落個不敬太子妃的罪名,被敲打幾句,但有關於自己的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李承····姐姐來了多久了?”
“許久了,良娣與於良媛寒暄時,我就在了,但不好打擾你們,便未上前,”李承徽如實道。
“不過,封良娣放心,我與你們相隔甚遠,不曾聽清你們說的什麼。”
封予柔暗道,宮中的果然是個人精,李承徽這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她聽到了,但她不亂說嘛。
再按李承徽以往不喜與人寒暄的性子,今兒卻突然與她打招呼,是在提醒她,日後彆在外頭說這些事吧。
封予柔越想越覺得自個猜的沒錯,今兒怎麼回事,她都感覺自己的腦子靈光了。
“李姐姐怎一個人在這,不見郡主?”封予柔笑得真誠了,不是敵人自然要真誠點,“還不見楊昭訓?”
跟在李承徽後邊的侍女:····對,她不是人。
“我正出來尋她們呢,不知楊昭訓帶錦華去了何處玩了?”
“姐姐是出來尋人的啊?那我就不打擾姐姐了,”封予柔告辭道,“我正準備去棲雲殿呢。”
“好,封良娣慢走。”
“李姐姐有空帶郡主來清幽殿玩,”封予柔說完,便離開了此處,往棲雲殿去了。
李承徽見封予柔走遠了,感慨道,“主仆兩人都一樣,心大。”
“主子,還尋郡主和楊昭訓嗎?”
“不尋了,在東宮還能丟了不成?”
綺霞閣
林為霜正在看於宛如送來的佛經,寫得真多,雖不懂書法,但看著這字還是極好看的,果然是世家女出身。
“林姐姐覺得如何,可有錯處?”於宛如語氣不善“妹妹的心誠不誠?”
“字不錯,”林為霜由衷的誇獎道,“說心不誠的可不是我,妹妹還是彆冤枉好人。”
“好人?嗬,姐姐說這話也不怕咬了舌頭,”於宛如言語滿是嘲諷,“姐姐識字嗎?分得清美醜嗎?”
“放心,字我還是識得一些的,我雖寫不到妹妹這麼好看的字,但我還是能分清楚,這字好不好看,”林為霜笑道。
她又不是瞎了,會不知道美醜?這整齊看得舒適就是好看,反正她看著還成。
於宛如聽林為霜誇她的字,她也高興不起來。
這段時日不能出夢雲殿,天天在這寫佛經,手都要斷了,再抄下去,她都懷疑她能背了。
“還有,我怎不是好人了?”林為霜反問,“要不是我與殿下說讓你把佛經送往我這,你如今還在夢雲殿裡出不去呢,或是還在太子妃那受她刁難呢。”
“這就是好人?好人能自己故意摔了冤枉是我推的?好人能裝動了胎氣為由讓我成天抄佛經?”於宛如憤恨的質問。
“如果不是你,我壓根就不會不能出夢雲閣,也不會被抄佛經還得受太子妃的刁難,”於宛如瞪著林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