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關的話瞬時讓整個白玉堂鴉雀無聲,眾人臉色各異,有鐵青的,有迷惑的,像是甩了一鍋漿糊在臉上。
白錚的臉上一陣錯愕,好在很快恢複臉色:“膳食已經在讓下人準備了,今天是你的入族儀式,大事要緊。”
“大膽!”一陣囂叫從左邊一側響起,蒼老的聲音裡顯然動怒。
“白震長老,有什麼話,等儀式結束再說。”白錚望向那位蒼老白發的黑衣老人,說道。
那白震直接從座位上站起,對著盧玉關便開始叫喊:“我今日來京城,已經給足了家主麵子,可誰知要進族譜的,居然是這麼一個不懂禮數沒有教養的毛頭小子,我白震雖為四長老,人微言輕,但也絕不允許此子玷汙族譜!”
聽完白震的一席話,原本對盧玉關就沒什麼好感的族人,更是竊竊私語起來。
“長老說得對,就算是家主的孩子,可終究是野種,怎麼能這樣辦呢?”
“誒,彆說是寫進主脈了,聽說還是五行雜靈根,恐怕連下人都比不上吧?”
“是啊是啊,這樣一個廢物,還不姓白,就算更了姓,我都覺得羞愧。”
……
盧玉關就靜靜地看著堂內眾人,不管他們怎樣議論,臉上的神情一點兒沒變。
白銘嗤笑著望著眼前的這場鬨劇,心裡更是得意,原本這不知從哪兒來的混球還讓他有點兒危機感,今天這麼一出,指不定都進不了族譜了。
“安靜。”白錚運轉靈力,威嚴的嗬斥響遍白玉堂,“玉關身體裡留著白家的血,十多年流落在外,難免有些野氣,但仍然是我白家的種,是本尊的兒子。”
盧玉關兩眼冒星星,看便宜老爹的眼神都變了。
“係統醬,我都想唱一首《父親》來表達內心感慨了。”盧玉關向係統感慨道。
【宿主,憑你的水平,我覺得你不唱出聲就挺文雅的】
盧玉關: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還沒等盧玉關做出啥反應,倒是正位旁邊的兩位姨娘先發話了。
“玉關難得回來,和大家不熟也正常,當年蘆花在白府,你們承了人家不少恩,可彆都忘了,現在反過來咬她孩子一口,吃相可彆太難看了。”大姨娘一開口,整個白玉堂都不敢再吱聲,即便是剛剛咄咄逼人的白震,也重新坐回去。
歪日,我這大姨娘話語權這麼大的嗎?
盧玉關咽了咽口水,看向那位溫婉的夫人,心存感激。
“玉關這孩子,禮數上的東西,都可以教嘛,何況還是白銘的弟弟,多少也能讓白銘教教他。”二姨娘見白錚和大姨娘都發話了,這才趕緊接上話茬。
盧玉關看著這白銘的生母,果然是眼角帶笑,不露聲色,似乎白銘的那些針對都與其無關似的。
“我娘說得對,既然三弟已經回來了,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有義務照顧他,”白銘神經兮兮地說道,“大哥不在京城,二哥就是你的靠山,以後就讓二哥來帶你修煉。”
盧玉關鄙夷地望著白銘,算是明白這倆母子打的是什麼算盤了。
二姨娘接著開口道:“我聽聞玉關被玄玉宗長老帶回京城時,已經有些許修為,不知是什麼資質,什麼境界?”
好好好,擱這兒給我玩陰的嗷。
盧玉關一想到係統給的兩門功法,心裡“嘿嘿”一笑,跟係統說:“係統醬,今天又是愛你的一天哦!”
係統:……神經。
“玉關,但說無妨。”白錚雖有皺眉,但話語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即便自己的孩子是個廢柴,也決心護到底。
“若是羞於言語,倒也不必多說,”白震的臉色難看,但說話還是那麼刻薄,“入族譜儀式本就要檢測靈根和修為,你不願說,但也要公之於眾。”
這可惡的老頭兒,不就說是想吃飯嗎?至於這麼針對我嗎?
盧玉關跟吃了癟似,歎了歎氣,就往大堂中央的蒲團上盤膝而坐。
“係兒,其實我真的不想這麼優秀……”盧玉關心中偷偷咋舌。
【你要想速通修仙我現在就能讓你噶】
“嗚嗚,統子哥不要。”
係統:……
盧玉關剛剛入座,卻見諸位長老席中走出一個胖胖的和善小老頭,一看就有彌勒佛的麵相。
“三少爺,咱是白家的五長老,叫我白伍長老就行,”白伍一邊笑眯眯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顆白潔的棱石,“此乃靈氣結晶,是靈石凝縮的產物,少爺您嘗試將靈力輸入進去,就能根據顏色顯現靈根類型了。”
盧玉關將雙手摁在棱石上,隻覺得手掌心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區區五行廢靈根,還用著這麼大費周章麼?”白銘心中暗諷,眼神裡透露著不屑。
可就當白銘對上盧玉關的雙眼時,卻是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些許挑釁。
他……他這是在譏諷我?白銘的嘴角直抽抽,然而讓他意料不到的事情卻是發生了。
“快看,亮了,亮了!”
“好純粹的顏色,好濃鬱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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