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墨失神的瞳孔終於恢複了清明,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卻為時已晚。
“盧……盧公子……”
盧玉關經曆一夜的折磨,像是被揉碎的白紙,一動不動地趴在乾草上。
他的眼角掛著淚珠,仿佛是清晨的露水,晶瑩而脆弱。
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一種沉重的靜謐,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
山洞外的陽光順著草葉的縫隙透進來,灑在盧玉關的臉上,為他蒼白的皮膚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
儘管如此,盧玉關依然顯得那麼弱小而無助。
趙子墨扶著額頭,不知該如何麵對盧玉關。
“我都乾了什麼……”
趙子墨拿起乾透的衣衫,輕輕為盧玉關披上,遮掩住難堪的軀體。
如果不是恢複神智,很難想象這等慘狀居然是趙子墨的傑作。
肌膚蹭到衣服的瞬間,盧玉關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原本已經癱軟的身體又是一陣不由自主的顫抖。
“……不要……”
盧玉關的嘴中仍然含糊不清地呢喃著,意識依舊沉睡在昨夜,久久不能蘇醒。
趙子墨歎了口氣,也不再觸碰盧玉關,他深知自己做得確實過火。
常年在軍營中習武修行,不知多少時日沒有碰過葷腥,憋了無數日夜,在陰毒的催生下,熊熊燃燒。
昨晚雖然情況緊急,但自己也算是趁人之危。
屬實不是君子所為。
“這下回去該怎麼麵見父皇和母後?”
趙子墨看著自己的手掌,上麵還帶著盧玉關的餘溫,不由得讓他再多瞥幾眼身旁的玉人兒。
“咦?我的陰毒……好像都消失了?”趙子墨自視了一下自己的體內,原本創痕累累的經絡,此刻居然完好如初,陰毒的跡象全都消失了。
“不對,我的修為——”
趙子墨試著運轉自己的功法,一股磅礴的靈力從體內噴湧而出,好似新打通的泉井,不斷向外湧動著清澈的水。
築基中期!
此刻趙子墨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不可置信地重新檢查了一番。
沒錯……僅僅一夜之間,自己停滯許久的修為終於突破了瓶頸。
趙子墨先是一喜,隨後又以複雜的情緒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盧玉關。
他握著盧玉關修長的手,輕輕說道:“盧公子,我想好了,你若不嫌棄,我趙子墨這輩子,隻對你一人好。不管彆人怎麼看,隻要你一句話,你便是我辛趙的太子妃!”
時間在無聲中流逝,光線終於照亮了整個洞穴。盧玉關的眼皮微微顫動,似乎在努力地想要睜開。
“盧公子,盧公子?”趙子墨慌張放開盧玉關的手,看著即將蘇醒的他,連忙問道。
終於,在一陣微弱的掙紮後,盧玉關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
“你醒了。”趙子墨輕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我……我這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