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怎麼看出來的?”雲輕錦大概知道女兒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想著引導孩子自己說。
“主要還是中間來的那個下人給人的感覺。那個下人進來的時候,這個老登似乎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而且那個下人好像也挺凶的,眼睛一瞪,那老登就不多糾纏了。”
雲鈺珂點點頭。
“前據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母女倆想著那人的樣子,笑了笑,然後很快又調整了態度。
“娘,我覺得這人好像很難纏。咱們今天坑了這老登,之後他要是再來,咱們怎麼應對呢?”
雲鈺珂拍了拍自家女兒,“不用怕,我們輕輕就正常接待就行。他要說咱們的東西太貴,你就把咱們家那張標準的價目表拿出來,反正具體賣多少錢,是娘親說的算。”
這幾年經營的過程中,宴春閣有一套合適的經營策略,所謂的“價目表”,上麵一般都是按高價來記錄的,上麵寫的價格一般來說人們都接受不了,也就是留夠了所謂的還價空間。
當然雲鈺珂也不是隨便定價,本來手工藝就是高價的,重點在於宴春閣的匠人們手藝高超,沒有廢料,可以有效節省成本。
所以一直以來,宴春閣的服務都是讓很多人覺得非常完善的。
“好呀,輕輕明白了!”
“不過我們輕輕還是要記住,花大娘她這幾天最好一直都呆在家裡。”雲鈺珂又想起了當年曾經夢到過的花大娘抱著柳舟兒的樣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但有預知夢的前提在,不容雲鈺珂放鬆。
“娘,我覺得你好像特彆重視花大娘的事情,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雲鈺珂看著女兒的小臉,想了想還是將曾經有過預知夢的情況告訴了女兒。
之前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雲輕錦聽完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自己都能重生了,真要是有這種預知夢,也很正常。
除此之外,剛才去雲行客棧調查的情況,雲鈺珂也告訴給了雲輕錦。
“所以,娘你剛才看到了那個老登果然是有了新的夫人,還有了新的孩子對嗎?”
雲輕錦想到這點,語氣也咬牙切齒了些。
“忘恩負義的家夥!花大娘沒跟他走是對的!新的夫人……”
“確實不太好辦,這人如果隻是失蹤,可能也還好處理。偏巧是這人已經另有家庭,還有了更強的靠山。”
安康侯。
雲府一家人剛到長乾的時候,就了解過當地的一些地頭蛇勢力,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這個“安康侯”。
長乾城這附近有一片是安康侯的封地,從朝廷規製來說,安康侯雖然隻是個普通的侯爺,但由於跟長乾城關係緊密,安康侯之前也曾經在長乾城這邊做了很多好事,在當地也算是一個典型的代表了。
所以長乾城的大小官員還是比較尊敬這位地方侯爵的,一些商戶之類的人,一般來說也都會去這裡拜會。
這也是經商之人一般的要求,跟當地的人打好關係這種事情,雲府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雲府的主營業務又是珠寶、布鋪之類的民生行業,也容易跟各種人好好交流。
一開始沒有什麼太多問題。
但是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雲鈺珂對於這位安康侯鄧季翔的身份背景有更深的了解之後,雲府的人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
這人姓鄧,這家人身上莫名的自豪感,正是源於同為鄧姓的當朝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