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嚕,呼嚕嚕!
前行的路上,一陣巨大的鼾聲傳來。
張大千抬頭望去,隻見一隻穿著錦繡道袍,袒胸露乳的巨大的野豬怪背靠在蒼涼的黃土與嶙峋山石堆砌而成的向陽山坡上酣睡。
“這廝果然在這。”
現實遊戲中,這個黃袍員外就在這路上等著天命人。
越走越近,除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空氣中還夾雜著嗆鼻子的酒酸味。
略懂醫術的張大千知道,這是典型的飲酒過量致胃酸分泌過多引起的食道管反流。
俗稱燒心!
通過燒心嘔嗝散發的酸腐異味甚是上頭。
如果不是為了去那黃金之國取得定風珠這法寶。
有潔癖的張大千是有多遠,繞多遠的走。
此刻這劫難是躲不過的,無奈隻得堵著兩個鼻孔走了過去。
“喂,黃袍員外你這豬頭,醒一醒。”
那野豬怪被如意金箍棒推搡的抬起頭來,一臉睡眼朦朧。
似是那酒勁作怪,或還是在夢裡,這貨肆意灑脫的先將一首五言絕句脫口而出。
把酒仰問天,古今誰不死!
思我常兄弟,魂歸梅鄉家。
李白鬥酒詩百篇,沒想到這貨也能吟詩,還出口成章,張大千不得感歎道:“真是一隻有文化的豬啊!”
吟詩後黃袍員外似乎打起了一些精神,終於看清了張大千的麵容,掙紮起來。
“是你,天命人!”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說完就伸手去腰間摸索。
“哎!”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黃金片呢?我的黃金片呢!”
如果不看眼前的畫麵,張大千覺得這句似曾相識的等一下,那是感覺甚好的話語!
瞬間,這句他心中最美的影視台詞,就垮掉了!
“不妙,喝酒誤了正事,頭好痛,怎麼想不起來,那黃金片哪去了,快去給咱找解酒的來。”
它生怕張大千不去,又道:
“酒醒了,尋得阿羅金片,大哥讓咱帶你去個地方,那裡可有寶貝!”
“那個大哥?”
張大千再次聽到大哥兩個字,頓時警覺。
“我同父同母的大哥,野豬林朱老大,怎地你認得?”
張大千略微思索了一下,又想到了白衣秀士,知道這廝是不想告訴他,便沒有多問,隨手就將醒酒石遞了過去。
“給,這有現成的。”
“哈哈,你這猴子果然機靈。”
黃袍員外接過了醒酒石,一口吞下。
瞬間醉意全無。
“天命人,你順此路向前,去關押那沙大郎處走一遭,上次宿醉,在那裡睡了一宿,可能丟在那裡了。”
“我腹中空空,都道臥虎寺有肉吃,咱得去瞧瞧,祭祭五臟廟。”
“你若尋得,到臥虎寺找我。”
“若尋不得,那就早早回老家去吧!”
“免得丟了卿卿猴命!”
說完這黃袍員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張大千也不做停留,在一旁將一個斷裂佛頭中的眼珠摳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