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侯爺去了曲園”浮光回稟。
祝卿安此時正翻看著府中賬本,聞言神色不動。她沒想要讓父親愛上曲姨娘,隻是想讓父親分散些注意力,也希望父親能夠重視二妹和三弟。
隻是隨意看了幾眼,祝卿安就看出賬本的問題。
府中每月支出對不上賬,特彆是靜園那邊,本就奢侈,每月出去的銀子如流水般,但也不至於花費這麼多。
若不是文安候府有很多私產,就以靜園那邊的支出,怕是早就入不敷出。
“讓管家過來!”祝卿安聲色漸冷,她往日裡居在宮中,府中的一切她都不過問,從未發現府中賬目如此混亂。
麥管家很快就過來,還沒等祝卿安開口,麥管家就已經跪下。
“麥管家請起,我差你過來並不是責問!”祝卿安緩和了神色,望舒則是將麥管家攙扶起身。
祝卿安沒有懷疑過麥管家,麥管家對父親是何等忠心,不會貪墨。更何況,麥管家也不會如此糊塗,將賬目做的這般混亂。
“這賬目對不上,我想知道,母親花費這流水的銀子,是用在哪裡?”祝卿安詢問。
“是”麥管家躊躇著,十分為難。
“難不成管家要讓我親自去問母親嗎?”祝卿安輕拍了下賬本,神色瞬間變冷。
“郡主息怒,夫人夫人的這筆銀子都接濟楊府了!”管家閉著眼道。
聽聞這話,祝卿安腦海中思索著所謂的楊府是何?畢竟母親的娘家可是水家,楊家又是何人。
或許是看出祝卿安的疑惑,麥管家心一橫,聲音壓低“楊家就是夫人曾經定過婚事的那家!”
此言一出,祝卿安隻覺著可笑至極。
“荒唐!簡直荒唐!”祝卿安氣的連拍桌麵,麵色漲的通紅。
若母親挪用府中銀錢接濟外祖家,她雖然氣憤卻也體諒母親為人女兒的孝心,可母親竟然糊塗到拿文安候府的銀錢去養曾經的未婚夫一家?還有比這更荒繆的事情嗎。
“此事,父親知曉嗎?”祝卿安努力平複心緒。
聽了這話,麥管家神色更為難了,哪怕他沒有回答,但祝卿安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麼一大筆窟窿,麥管家必定不敢隱瞞,可以父親對母親的縱容疼愛,怕早就知曉,卻故意當不知。
“糊塗!”祝卿安低歎。
她這個父親事事都是優秀的,偏偏隻要遇到關於母親的事情,就一葉障目,跟被人下了降頭一般。
祝卿安甚至懷疑,愛情難不成真的能讓人如同昏庸,就連向來睿智的父親都這般窩囊不成。
“郡主莫要動怒,此事侯爺也有苦衷的!”麥管家忍不住為文安候辯解道“當初夫人剛懷上郡主您,得知楊家因為獨子離去一蹶不振,門庭落寞,夫人非要挪用府中公款接濟楊家,那個時候侯爺也是阻攔的,可當初夫人拿肚子裡的孩子威脅侯爺”
管家的話沒有說完,祝卿安卻猜測到了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