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心齋外,一著灰色外衣的嬤嬤朝著祝卿安行禮。
“見過郡主!我家夫人早就等候郡主了,郡主裡麵請!”嬤嬤說著推開茶心齋包廂的門。
祝卿安點頭示意,踏入包廂時,嬤嬤卻將浮光和望舒攔在外。
望舒神色不快,祝卿安念及這人是沈府的嬤嬤,微微點頭示意兩人候在外麵。
“沈伯母安!”祝卿安微微施禮,禮數隻是平常的禮數,畢竟她乃是郡主,隻是沈夫人是長輩,故而行了一禮以示尊重。
沈夫人瞧見祝卿安,眼裡閃過不喜,卻依舊喜笑顏開的站起身來“郡主快坐,也不知郡主愛吃些什麼糕點,就讓小二隨意上了些,郡主嘗嘗可喜歡!”
祝卿安看了眼桌上的糕點,如意糕、山茶糕、八珍糕、雲片糕,糕點可謂五花八門,瞧著精致可口。
“伯母客氣了!”祝卿安隨著沈母落座。
“原本是想著也請你母親過來,正好商議下你和時新的婚事,卻不想你母親竟然不在府中,就能讓郡主前來!”沈母笑著說,端著如意糕遞給祝卿安。
祝卿安含笑接過,卻也明白沈母這是在故意試探自己。
那日沈母畢竟親眼所見自己和母親不睦,如今說是要商議婚事,但她隻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若沈母真的要和自己商議婚事,難道不能和父親商議,說到底不過是故意為難自己罷了。
一個姑娘家,哪裡有那麼厚的臉皮來議論自己婚事的細節,更何況還是和未來婆母。
祝卿安也知很多女子出嫁後,幾乎和婆母都十分難以相處,隻是上輩子她沒有婆母,沒有經曆過那些家長裡短。
如今瞧著沈母好生生的坐在這裡,她依舊覺著慶幸,畢竟上輩子沈時新對於父母的離世,痛苦萬分,他曾言其母對他很是看重。
“先帝賜婚,婚期未定,姑母曾言,我的婚事她會一手操辦!”祝卿安咬了口如意糕。
此話不假,姑母生怕她母親糊塗攪亂婚事,早就提過此事,就連她的父親也是應允的。
沈母臉皮一抖,沒料到她原本想要給祝卿安下套,祝卿安卻不按套路出牌,和太後商議婚事,哪裡還有她沈家開口做主的機會。
沈母心裡不舒坦,越發覺著祝卿安這是在拿太後壓他們沈家,想要高他們沈家一頭,這可得了。
“太後疼愛郡主的心,真是讓人感動,隻是這女兒家出嫁,母親尚在,也該讓侯夫人為女兒操心,聽聞侯夫人回娘家去了?這個時候怎的回娘家了?”沈母故作不解。
雖然文安候主母回娘家這件事眾說紛紜,但很多人卻說是被其女給氣走的,沈母也是聽了那些。
“母親的事情,哪裡是我這個做女兒的能過問的,母親這麼些年不曾回去,遺憾未能儘孝,想要回去儘孝!”祝卿安不動聲色的回答。
若不是麵前坐著的不是沈母,她早就沒了好脾氣,還好生解釋。
“奧?原來是這樣!”沈母語調微轉,一副並不相信的模樣。
祝卿安不搭話,隻是品嘗著桌上的糕點。
沈母瞧著祝卿安,又提及前些日子的事情“聽聞郡主傷了李家姑娘,差點讓那李姑娘毀容,還是我兒心善,怕郡主做下錯事來,親自去弄了些傷藥,這才保住李姑娘的容貌!”
此話一出,口中原本香甜的糕點頓時變得索然無味。
祝卿安並不知曉沈時新竟然做了這事,她和沈時新雖然還未成婚,但已經定下親事,也算是一體。
她前腳將人給打了,後腳沈時新就眼巴巴的去給人送藥,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哪怕她心裡清楚,沈時新的出發點是為了自己好,她這心裡也如同吃了蒼蠅般難受。
“郡主,不是伯母說你,女兒家的還是要溫柔識趣,萬萬不能喊打喊殺的!我兒最不喜女子跋扈!”沈母笑眯眯的說著。
她敢這樣說,也是看出對麵的永福郡主對她兒子是有情意的。
手掌微微緊了緊,祝卿安這才按捺下自己想要掀桌的衝動,一遍遍的告訴這人是沈時新的母親。
“被人欺負還嚷著要溫柔的,莫不是傻子吧?難不成沈公子喜歡傻子不成?”祝卿安譏諷道。
她再愛沈時新,但也不會當真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個都放棄。
沈母神色尷尬了下,她被祝卿安這話刺的心生不悅,若不是祝卿安乃是郡主的身份,她怕是早就言語教育一頓。
“郡主還真是會說笑!今日我邀郡主來,也是盼著你和我兒能早日成親,這定親宴也該辦了!成婚可以讓太後娘娘操辦,但這定親宴的話”沈母意有所指。
祝卿安拿著帕子擦拭了下手指,她和沈時新的婚事的確該定下了,這輩子她也沒打算嫁給旁人。
雖然沈母的態度讓祝卿安並不舒服,但為了沈時新,她願意容忍幾分。
“伯母的意思我明白的,定親的事情自然是文安候府和沈府來操辦!”祝卿安笑著說道。
沈母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她忙從身上拿出一張紙來,紙張上寫滿了定親的些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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